的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起他。
尹恪掐住纪容与的下巴，迫使少年抬起头，半强迫性的动作让纪容与微微有些不适，他被迫抬起头，一眼对上尹恪身后顾清昀似笑非笑的目光。
顾清昀那张妖孽的脸配上这一身新中式的纯黑色的服装，更衬得肤色更白，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反派。
“废物东西，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了都不敢吱声。”
尹恪眯起眸子，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那眼底的鄙夷清清楚楚。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被人欺负到头上，甚至踩着脸扇几巴掌都不敢还手，一点骨气都没有。
这也是他冷眼在一旁看着的原因。
弱者永远会被淘汰，不必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倒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薄岐竟然会为你出头。”
尹恪眼眸眯的更深，像是淬了毒蛇的毒液，慢慢在脸上滑动，有种钻心刻骨的凉意。
纪容与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大颗的眼泪凝聚在眼珠里，他皮肤偏白，头发被固定上去，露出那双清澈而怯弱的眼睛，更显得楚楚可怜。
让人想，狠狠地攥在手心，捏碎。
尹恪手底下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他唇角勾起：“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么？”
男人是真心看不起。
纪容与肩膀颤抖，泪意将眼角染红了，“我”
发出的声音有些抽泣，带着隐隐的哭腔。
他轻轻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哭就上脸，脸颊和脖子都红透了，因为激动，信息素的味道逐渐散发出来。
没有了江淮意临时标记的加固，这味道此时更加明显，窜进鼻尖，一下子将男人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封住。
尹恪垂眸，男人高高在上，阴影将纪容与周身所笼罩，尹恪打量他一瞬，忽然开口：“老顾，我想跟他玩玩儿，你先出去。”
一直站在后面的顾清昀顿了一瞬，男人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什么？”
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一起欺负纪容与，顾清昀也自然而然地把纪容与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因此尹恪说出这句话时，顾清昀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自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