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出双腿的过程异常难熬。
纪容与躺在手术室里，望着周遭冰冷的光，他穿着白色的手术服，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身边是一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房间里的仪器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不得不说这种场面还是微微有些渗人。
兰斯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看向他，男人表情沉沉，完全没了方才接他来时男人脸上那副轻佻的模样。
兰斯慢慢抿起唇，表情终于添了几分凝重，重重看了纪容与一眼。
纪容与朝他淡淡笑了下。
兰斯微微一怔。
纪容与已经被推了进去。
手术的过程确实十分痛苦，几乎超越一般人承受能力的痛苦，并且，做完这个手术之后，他再要变成人鱼的几率几乎是渺茫。
这些痛苦
其实纪容与根本就感觉不到。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一刹那，他就让唧唧把自己的痛觉系统全部封闭了，再加上他巅峰般的演技，总之在场的医生根本没察觉出任何的异样来。
纪容与被推出手术室时，他闭着眼睛，虽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还是要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兰斯走进来，男人慢慢走到他面前，似乎是低声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的智脑响了，有人打进了电话，兰斯瞥了一眼电话，眉心很快皱起，直接将电话挂掉。
但对方似乎是坚持不懈，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打进来，兰斯眉心皱紧，终于接通了对面的电话。
兰斯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开口的第一句便有些不耐烦：“有完没完？”
兰斯的嗓音可以压低了，微微有些模糊。
“没有什么人鱼，也不再我这。”
“再说一遍，我没见过什么跟纪容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面似乎是说了什么，兰斯的语气瞬间不耐烦起来，男人提高语调：“我早就说过了，南希。”
纪容与瞬间竖起耳朵，心底的兴趣瞬间提起几分，他还想再听，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气，直接把电话挂了。
“”
兰斯又慢慢踱步道床前，坐在床沿，他垂下头，银白的碎发遮住眸子，显得有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