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黑暗又掩饰了喻染通红的眼角,他吸了吸鼻子,低低又叫了一声。
“皇嫂。”
身下的人并没有应他,只有轻轻的喘气声,喻染并没有任何失落。
毕竟是他梦中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也是正常吧。
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
翌日一早,杜鹃站在树梢,叫声叫醒了睡在屋子里的喻染,喻染睁开眼睛,脑海中一下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从床上猛然坐起来,转头看旁边的床榻。
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果然。
喻染眼底浸满失望。
不过是个梦境罢了。
最郁闷的当属纪容与。
纪容与回了寝宫,靠在榻边望着窗外思索,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
按照他的预测,他这次主动,喻染的攻略值应当加不少,至少也与段程锦能够齐平。可他没想到,从喻染那儿回来后,喻染的攻略值竟然根本没怎么加,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纪容与向后靠去。
“唧唧,你说这是为什么?”
唧唧摸了摸脑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不应该这么攻略他,你把他吓着了。”
“不可能。”被纪容与一口否决了。
纪容与身经百战,本以为拿下喻染不在话下,谁知道这个喻染是变数中的变数。
他想不通。
这两日喻周忙于摄政王府的事情,纪容与识趣没再打扰他,喻周一整晚一整晚不回后宫,纪容与便也有些无聊。
他思索半晌,都没分析出这个喻染究竟是有什么毛病,最后只好放弃了。
月挂树梢,夜幕将至。
纪容与照例回到宫里,推开寝殿的门,他便微微一怔,
屋子里亮了一盏油灯,那灯有些微弱。
寝殿今晚竟然有人。
“皇上?”
纪容与慢慢走进去,床边果然坐了个人,那人坐在床沿,周遭床幔掩盖,只露出半边侧脸。
那人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起身将床边的油灯灭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纪容与嗯了一声,屋子里一片黑暗,纪容与凭着记忆走到床边,喻周坐在床沿,见他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腰。
纪容与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几下。
“皇上这几日事情繁忙,累吗?”
“嗯。”
喻周今晚的话格外的少。
纪容与并未放在心上。
喻周一手揽着他的腰,纪容与的腰肢格外细,一只手便可以揽过来,他的手指缓缓向下游移,纪容与便笑着攥住他的手臂。
他凑到喻周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夫君可是想抱我了?”
喻周的呼吸刹那间乱了。
甚至没等他开口说同意,纪容与直接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绸带,冰凉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膛,今晚喻周呼吸格外的沉,少年反手压住他,将他按在床榻上,贴住他的唇,反手解开他腰间的绸带。
纪容与便笑道:“夫君,你的”他还没把喻周的绸带扯下来。
“不必。”
少年嗓音沙哑的要命,在微凉月光下,那双浸润着湿气的眼睛泛出淡淡的忧郁。
那停顿只持续了一秒钟,少年便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他的唇从纪容与唇上移开,咬了咬他的耳朵,随后吻上他的脖子,慢慢往下吻去。
“你怎么了?今晚好像有点不对劲。”
纪容与只觉得脖子有些痒,他有些难以招架地仰起脖子,往后缩了缩,笑着道。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这句话落在少年耳边,像是惊雷一般轰地炸开,他手指攥住纪容与身下的床单,骨节泛白,唇死死抿紧了。
“怎么了?”
纪容与察觉到什么一般,抬眼,借着黑暗看他。
少年垂着眼睫,始终沉默着。他忽然扣住纪容与的腰肢,将他整个人翻过来,刻意不去看纪容与那双眼睛,从背后慢慢吻他的后背,每一寸都烙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肌肉绷紧,青筋透出来。
他龌龊、他恶心、他禽兽不如。
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