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晚了。
刹那间,像是有一把火从小腹腾的烧灼起来,瞬间点燃了全身,呈现出燎原之势,血液刹那间沸腾起来,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段程锦眯起眼睛,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收紧了,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绷起。
最让他讶异的并不是眼前纪容与的反应。
而是——
他有反应了。
几乎一个月没有任何动静,沉寂了一个月的欲望重新被点燃,在身体里翻涌,滚烫又烧灼着。
甚至因为太久没有出现,那种感觉又奇异又陌生,段程锦眯了眯眸子,垂眸,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
眼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透着迷蒙的光,唇上泛着水润殷红的色泽,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容易便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又与段程锦平日里看到的那些已经被调教的十分熟练的男孩不同,眼前的青年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青涩味道,像是还未成熟的泛着香甜气息的桃子,尤其是那双泛着红润的唇。
让人忍不住——
想要叼住,舔湿,再狠狠咬一口,尝尝究竟是不是甜的。
段程锦被心底骤然升起的暴虐的想法惹的微微一惊,手指不自觉捏紧了,心底有些惊疑不定,惊疑自己心中为何忽然会冒出如此想法。
【滴!攻略对象段程锦攻略值+5!】
好家伙。
纪容与眼神瞬间亮了,他简直从未觉得系统的电子音这么好听过。
什么话都没这句话好使。
他用摄政王的身份与段程锦相处这么久了,可从未见过段程锦这么大方过,一下子就涨五个好感度,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他白让段程锦白嫖了这么多次,甚至好感度还是负的,这小崽子甚至黑化值爆表。
果然还是换个身份好办事。
纪容与弯了弯眼睛,将心底那点小心思遮掩起来。段程锦这人实在是太过腹黑精明,他要在这个黑心小兔崽子面前稍微收敛一些,以免被他发现什么破绽。
若当真被段程锦发现了破绽,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便全部白费了?
自然不可以。
纪容与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跟段程锦对戏,好在段程锦心思并没有在他身上,也根本没察觉眼前纪容与有什么异常。
他中药整整一个月,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欲望。
是的。
眼前这个人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委屈,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那泪水点起一把火,烧的愈发旺盛。
段程锦眼眸微微暗下去,再开口,嗓音已经微微有些哑了。
“胆子怎么这么小?”
纪容与缩了缩脖子,没说话,只是在心底小声说: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
不是为何,段程锦在任何人面前都装的春风和煦,一副温润公子模样,唯独在他面前,段程锦眸光总是阴森冰冷,透着些许凶狠,纪容与能一下子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阴冷的,透着侵略的寒冷气息。
那气息让人怎么能不害怕。
但这话也就是在心底说说,面上怎么都不可能说出来。
纪容与摇摇头,嗫喏道:“您您是夫君的救命恩人,多亏有了少爷您,夫君才能这么快好起来,臣、臣感激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您呢?”
夫君。
明明这个字眼平日里在段程锦耳朵里听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他像是突然在意起这个词来似的,只觉得这个词语怎么听都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段程锦微微冷笑一声,他眯起眼睛:“夫君?”
纪容与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眼睛里浮现出几分疑惑。
“夫君,没错呀”
“没错?”
段程锦语气里的冷意愈发加重了,“你身在皇宫,究竟知不知晓宫中的礼节,对九五之尊叫夫君这类粗俗又乡土的话,你觉得你究竟做没做错?”
段程锦那话裹挟着浓浓的压迫感,好像他犯了什么要被杀头的大罪,纪容与一下子被他弄懵了,呆怔在原地,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一样,眼泪瞬间从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掉出来,宛如一颗一颗的珍珠,混着眼角的红晕,模样又可怜又漂亮,宛如一枝被露水打湿的玫瑰。
“我我”纪容与彻底慌了。
唧唧:“啧,一句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个小黑汤圆怕不会是吃醋了吧?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一副主持大局身怀正义的模样,实际上裤裆里揣着的手雷都快要爆炸了呢!”
纪容与着实被雷了一下,“唧唧,你从哪里学来的形容词?你的语文不会是被审核系统教的吧?”
审核系统:不背锅,谢谢。
唧唧被噎了一下,“老大!你可千万别,把他叫出来就不好了呜呜呜!”
唧唧同时又觉得很受伤,它千辛万苦想出来的这个绝妙的形容词,甚至因为这个词实在是太妙,简直是妙蛙种子乘着妙脆角妙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