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在水中钻来钻去,已经钻到了他的腿心,腿心本就细嫩柔软,微微一点磕碰就能落下几天不能消失的红痕,那鱼像是存着什么故意的坏心思,在他的腿心磨蹭着,微微用力,又在他周身游走,纪容与剧烈喘息起来,身体绷紧成一张弓。
他眼睛被蒙住了,数不清分不清的鱼在他身边钻来钻去,黑暗使他的五感放大了,痒意从皮肤一层一层泛起,过点般的感觉窜过脊椎,纪容与张开唇喘息。
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
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穿着衣服下了池子,身上的衣服被尽数浸湿湿透,身下已经硬如老铁,神智全无,叫嚣着要挣脱束缚的牢笼。
男人低骂一声,忽然觉得这并不像是什么折磨摄政王,更像是在折磨他自己,实在是过于磨人。
他几乎想要。
狠狠地,狠狠地占有他。
不顾一切。
月光慢慢推移,月亮挂上树梢,失态愈发失控起来,当子时的打更一响,男人忽然倏地睁开眼睛,恢复甚至,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低低咒骂一声。
纪容与几乎要脱力,正在关键时刻,身后的人忽然松开对他的钳制,纪容与听到身后男人呼吸一促,低低咒骂一声,随后,身前的温度消失,男人脚尖一点,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纪容与 :“?????”
今晚失态发展良好,纪容与甚至以为男人当真要对他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但还没有高兴多久,忽然发生了状况,男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身上的药效仍然没有消失。
往日都是差不多被男人互帮互助完成一次,便能管一个白天,可今日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过匆忙,纪容与甚至并未反应过来,男人早已经离开,他甚至还没好呢。
门忽然被人从外敲了一下,纪容与微微一怔,抬头,敲门声透出一股克制,只敲了两下便停下,像是确定纪容与当真能听到一半。
纪容与将眼睛上蒙着的丝绸布扯下来,凝神看向门口处,窗户疏影摇曳,纪容与隐约能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
没等他问出声,门外已经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王爷,您已经在浴池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了,臣担心您的安危,特地来看看。”
来人正是段程锦。
“”
纪容与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段程锦。
表面阴狠手辣的人终究是敌不过表面单纯,实际上熟练地宛如一头老狗,让人狠的牙痒痒却又根本无可奈何。
段程锦便是这样的人。
纪容与稍微打起些精神,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他几乎是强行收回自己的神智,看向门外。
“无碍,刚刚泡到一半便睡着了,并不知道泡了多久。”
段程锦点点头表示了解。
“王爷定然是太累了,不如便让臣进来,帮王爷缓解一下劳累。”
段程锦此话一出,纪容与脑中瞬间便敲响了警钟。
这种时候让段程锦进来,无异于引狼入室,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纪容与张张唇想要拒绝,但段程锦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他药效发作反应微微有些迟钝,刚刚阻止好拒绝的言语,段程锦已经先行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王爷可有事?”
纪容与现在一看到段程锦就肾疼,他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无碍。”
空气中的味道
段程锦眸光微微一暗。
他抬头,再开口:“王爷,方才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