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当然知道,我馋你身子好久了。”
唧唧:“老大这是真的喝醉了啊,不是假的喝醉了。”
贺西楼挑了下眉头。
他转头,纪容与半张侧脸暴露在灯光下,朦胧又茫然,显得有些澄澈漂亮。
纪容与舔舔嘴唇,转头与他对视,两双眼睛交错在一起,男人眼睛愈发深邃,宛如深渊,勾着人往下。
贺西楼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容与视线不由自主看向他的腿和腰,又大胆看向他的脸,他的视线这次略有些赤裸了,上扬的眼尾像是狐狸。
他慢吞吞的,略微拖长了语调:“当然是——一直都有啊。”
贺西楼的眸光暗了下去。
纪容与余光瞥见他放在桌上的牛奶,毫不客气地拿过来,拧开,又因为喝醉酒,动作稍微有些迟钝,小口喝完一口的牛奶,上嘴唇全是奶渍,沾在殷红的嘴唇上,又被他伸出粉红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去了。
似乎是旁边贺西楼的目光过于滚烫,纪容与转头,皱眉。
他往前递了递自己手里的牛奶:“你也想喝?”
男人低低嗯了一声。
纪容与没有多想,把自己手里的牛奶递了过去,也没有多么心疼,他眨眨眼睛:“给。”
但下一秒,一道阴影骤然从头顶笼罩下来,男人喉结滚动,掐着他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他的动作比上次多了几分的侵略性,攥住他的下巴攫取他的唇,扫过他的上颚和齿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慢慢被男人身上雪松气息所笼罩,纪容与被迫抬起头,眼角被浸湿,他想躲开,又被男人掐着下巴往前松,男人钳制着他的腰不让他移开,尝遍了他嘴里的酒味和奶味。
松开的时候,大片呼吸涌入口腔,纪容与居然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贺西楼松开他,慢慢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眼神沉下去。
他承认,刚刚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那种冲动过后,清醒的意识涌入大脑,男人瞬间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他弟弟的男朋友。
纪容与舔了舔嘴唇,眼神茫然。
清醒时的他眼神是张扬的略带些慵懒,又是又像是带着钩子,无时不刻不在勾着男人。但现在,他更像是什么无害的小动物,睁着一双纯真无害的眼睛。
贺西楼没动。
纪容与皱起眉头,又小口喝了一口手里的牛奶。
要不是他刚刚保护的好,差点就把手心里的牛奶都洒了。
贺西楼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衣服的下摆忽然被一只手扯住了。
他低下头。
纪容与舔舔嘴唇,弯起眼睛冲他笑了下。
“你还想喝吗?”
撩人而不自知。
贺西楼胸膛起伏,一把火从小腹窜上来,瞬间点燃了血液,浑身的脉络都因为这一句话滚烫灼热,他眼睛逐渐泛红,喉结滚动。
他低头看着纪容与,忽然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除了他的宝贝弟弟贺书弦被他捧在掌心保护的很好,他对其他人从来都是残酷而无情。
毕竟贺家的掌权人不是那么好当,若是没有清醒的意识残忍过人的手段,根本无法在这个竞争残酷的世界存活下来。
贺西楼承认,他前面二十多年都没有任何的欲望,对送上门来的男人女人甚至不自觉地感觉到厌恶,厌恶他们的身体,厌恶他们眼神里对钱财以及权利的渴望,他不过是那些人飞上高枝的台阶或者踏板。
二十多年,他没尝过任何情爱的滋味,就像是一段写好的程序,一个机器人,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一切,一步一步走上权利的顶峰,不知欲望情爱为何物。
只有一个人例外。
明知是一个错误,还让他几乎破防,被他一步一步侵入底线。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欲望,那种叫嚣着存在感强烈的要冲破细胞的欲望,无法忽视,也无法强压下去。
贺西楼手臂青筋暴起。
他跟纪容与就是纯粹的错误,他不能任由错误进行下去。
毕竟书弦
纪容与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他的话:“可是你好看。”
好看就行了。
纪容与当海王当了这么多年,就是凭着这么一句宗旨,把所有男人都收进自己的网里。
唧唧:“果然一喝醉酒就暴露本性。”
纪容与见他要走,收紧了攥着贺西楼的手指,有些不解。
“不想尝尝吗?”
贺西楼额头青筋暴起:“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纪容与顺着他的手臂,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他舔着嘴唇笑:“是我接下来的上床对象。”
男人狐狸眼睛弯起来,笑的勾人。
他接着挑衅贺西楼:“你是不是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