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火气一下子窜起来。
“陆训,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你送我这些做什么?”
陆训的嗓音始终是淡淡的,“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的生日。”
纪容与快要被他的话气笑了,“陆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送我的东西?”
他记得每次生日,都是躲在房间里给自己买一个很小的蛋糕,吹蜡烛,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蛋糕一口一口地吃完。
男人虽然会记得他的生日,但每次他的生日,男人不过是派秘书给他送一件昂贵的,看起来就很敷衍的礼物。
然后一整天连面都见不到。
他记得他第一次生日时,曾经大着胆子在餐桌上提过。
“明天是我的生日。”
陆训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所以呢。”
纪容与见他反应淡淡,原本唇角的弧度也落下去。
陆训语气缓和了些许:“想要什么礼物?”
纪容与语气稍微提起来,抬眼,眼底带着光亮,“什么都可以吗?”
男人淡淡颔首,“都可以。”
纪容与忽然又犹豫起来,没了下文。
陆训抬眼看向他。
许久以后,纪容与才鼓起勇气回答:“我想要想要先生陪我一晚。”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看向男人。
男人没有说任何话,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离开了,留给他一个淡寞的背影。从始至终,没有说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纪容与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即便如此,到了晚上,纪容与还是等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将提前买好的蛋糕放在桌上,开了两瓶红酒。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纪容与心底很忐忑。
甚至还有,接下来究竟会不会发生关系的紧张不安。
纪容与的本意只是让他陪陪自己。但是离上一次发生关系,已经是半年之前了,为数不多的那么两次里,陆训都是喝醉酒之后,粗暴地将他占有,男人尺寸又不像是常人,每次都会出血
他要擦好几天的药,甚至有时第二天起来还会低烧。
所以纪容与心底还怀着一丝希冀,是不是这一次陆训不喝酒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男人是不是就会变得温柔起来?
越临近那个时间,纪容与心底愈发升起几分期待,期待着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十二点已经过去了。
纪容与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外面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的心脏沉下去。
一切归为沉寂。
就在纪容与以为陆训不会来了,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纪容与从地上爬起来,怔怔看向门口。
门已经关上了。
男人脸庞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晦涩不明让人莫名有些慌张。
纪容与扯了扯唇角。
“你回来了。”
男人没开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纪容与故意没开灯,门一关,整个房间都是黑的,愈发显得逼仄狭窄。
压迫感,危机感在房间里涌动。沉默将气氛渲染的愈发诡谲,令人心生不安。
纪容与莫名有些紧张:“先生,你吃东西了吗,我这里有蛋糕”
“不用。”
黑暗中的男人如同蛰伏着的猛兽,忽然暴起,按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男人低头,纪容与后脑勺猝不及防撞在床板上,疼的他眼角沁出了泪水。
“嘶”
男人语气很冷,“直接进入正题吧。”
纪容与眼前被泪水糊的一片模糊,甚至有些听不懂陆训在说什么。
“什、什么?”
男人冷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浪费什么时间?”
说着,他手指摸到纪容与领口,一把撕裂了他的衣服。
撕啦!
裂帛的声音撕裂了空气。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纪容与浑身颤栗,眼前的模糊这时方才消去,纪容与抬起头,瞬间撞进男人的眼睛里,一下子怔住。
这时,他才看清了男人眼中的东西。
陆训这一次并没有喝醉。
男人眼中清清楚楚地包含着无尽的冷意,满是对他的嘲讽。那种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以及贬低,好像他就是个摇尾乞怜企图雌伏在他身下的骚 货荡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