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锅里,他取出两个小碗,先呈了一碗粥,拿起另一个碗时,纪时谨的动作忽然顿了下。
他垂下睫毛,攥着碗的手指一紧。
纪容与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新闻,顿时觉得有些没意思。
念经似的。
要他看这东西,还不如多勾引几个男人,多做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他撂下遥控器,起身朝厨房走去。
纪时谨已经坐在餐桌前,见他走过来,弯起眼睛朝他笑了下,笑的无害。
“叔叔,你来了?”
纪容与唔了一声,眼睛瞥见纪时谨已经提前呈好了保姆温好的菜和粥,他坐下,夸了纪时谨一句。
纪时谨一顿,状似羞涩般的低下头。
但眼睫盖住的眸光,已然变成了暗色。
就在刚刚,纪时谨清晰看到了纪容与垂下头时,脖颈后一处新鲜的牙印,明晃晃的,昭示着浓重的占有欲。
他攥紧了勺子。
纪容与夹了几口菜,新来的保姆做的不如之前那位合胃口,他简单吃了几口。
纪时谨忽然将粥推到他面前,笑了下。
“喝粥呀,这粥做的很好喝。”
纪容与垂头看推到面前的粥,确实做的很有食欲,一搅弄混合着浓浓的香气,每一粒米都裹着漂亮如珍珠般的色泽,热气熏上来,香气直往鼻尖扑。
纪容与:“你说,这粥里会不会有什么?”
唧唧嘶了一声。
“老大,你是说,那个牛奶下 药情节?”
纪容与唔了一声,“对。”
唧唧居然激动起来,“卧槽,好刺激啊。”
“”
纪容与低头搅弄了两下碗里的粥,纪时谨眼神落在他的粥碗上,见他迟迟不喝,笑容有些绷不住了。
“怎么不喝呢。”
纪容与将粥碗一推,唇角噙着抹笑。
“有些烫,晾一晾再喝。”
纪时谨眉心一跳。
他唇角的弧度落下去,低低附和一声。
“嗯,也是,喝烫粥对胃不好。”
纪时谨垂在桌下的手指缓缓收紧了,喉结微微滚动,神经绷紧了。
“晾好了。”纪容与笑了下,捧起桌上的粥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粘而不腻的粥混合着香甜滑进喉咙,慢慢氤氲开米香气,纪容与眯起眸子。
“果真很好吃。”
纪时谨松开绷紧了神经,望着他,看他一点一点将碗里的粥喝光了。
一分钟后。
纪时谨唇角翘起一点,这才站起来,走到纪容与身边。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我也觉得这粥很好喝,你说——对不对?”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
纪时谨丝毫不意外一般。
他转头望去,纪容与已经无力回答他了,他整个人伏在餐桌上,脸颊泛着无力的红,半睁着眼睛,湿漉漉的蒙着一层雾气。
平常清冷又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这副引人蹂躏的模样,纪时谨忽然觉得喉结有些痒,他锋利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没忍住,慢慢站起身子。
血液逆着流动,沸腾起来,在血管里攒动燃烧,空气也灼烫起来。
纪容与只觉得浑身力气在流失,他想抬头,手指不自在地抠了抠桌面,想要攀住些什么,那双模糊的眸子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在眼前无力晃动着,终于坠入黑暗。
纪时谨静静看着,蹲守狩猎眼前的猎物。他唇角的笑容愈发扩大了,眼睛里泛起阴鸷,随后起身,阴影笼罩把纪容与笼罩。
“逃不掉了呢。”他低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