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一瞬间便清醒了。
殷衡发现了。
殷衡一步步朝他走来，蹲下，视线与他平视。纪容与的眼神还有些恍惚，透过朦胧的泪光，殷衡伸出手指楷去他眼角的一抹泪水，男人抬起指尖，放大在灯光下，亮起一点晶莹，映入深邃眼眸。
殷衡低低轻笑起来，“昨天我就觉得不对，你跟邵隐原来是这样。”
纪容与咬住下唇，手腕撑着地面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殷衡按回去。
男人按在他肩膀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掀起眼皮。
“你去哪儿？”
“用你管。”纪容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纪容与这么一抬眸，男人直直撞入蔓延的潋滟艳色中，眼角泛红如桃花，唇角泛着迷离光泽，像是凶相毕露的猫。
他身上一片狼藉，白皙的皮肤上尽是指痕，青紫交错的暧昧，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施虐欲。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殷衡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伸出一只手，掐住纪容与的下巴，一点一点抬起来，男人眯着眸子打量，眼底升起一点奇异的光华。
“啧。”
“殷衡，你他妈松开老子。”
纪容与胸膛起伏，抵住他胸膛想要推开，又被男人手掌忽然加重的力道攥住手腕，将他手腕反转到背后，直接一下按在了墙上。
殷衡低头，湿凉如毒蛇般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上，他眯起眸子。
“刚刚邵隐是怎么弄你的？”
“殷衡！”
男人嗓音逐渐喑哑下去，“都弄哭了，嗯？这么爱哭？”
“滚。”纪容与恶声恶气。
他这样，就越是挑起男人的那根神经，施虐欲和征服欲如同藤蔓在心底疯狂滋长。殷衡舔了舔嘴唇，轻笑起来，只觉得从脊椎骨连带着神经都在兴奋的颤栗。
“纪容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操呢，嗯？”
纪容与被他按在墙上，忽然没了声音。
殷衡把他抵在墙上，带着冰凉温度的手掌探入他的衣服下摆，指尖一路往上探去。
纪容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殷衡一条腿陷入他的腿心，手掌按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提，纪容与牢牢被他钉在怀里，动也不能动。
“让我猜猜。”殷衡饶有兴味地贴在他的耳边，指尖的温度沾染上纪容与的体温，逐渐变得灼烫起来，贴在皮肤上，要烧穿一般。
纪容与闷哼一声，别开眼，眼角沁出两点泪水。
“还真是爱哭呢。”殷衡指尖顺势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放在唇边吮了一下，咸湿的味道愈发让男人兴奋起来。
“刚才的一切，我都听到了。你这么顺从邵隐，让我猜猜，是因为他手里有你的把柄？”
“没有，爷乐意。”纪容与闷声道。
“你还真是嘴硬。”殷衡嗤笑一声，转而向下探去，“不知道你的另一张嘴，是不是也这么硬。”
“操。”纪容与语气暴躁，“我操你大爷。”
“现在想操你的是我。”殷衡勾唇轻笑起来。
从今天之前，他也没想到，纪容与能这么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
从他站在门口，听到一声按捺不住的泣音开始，一切的轨道，就好像失去了控制。
他几乎是当场起了反应。
两个男人站在逼仄狭窄的浴室里，几乎没有其他空间，温度一度攀升，混合着低沉的粗喘以及几不可闻的闷哼，偶尔有纪容与的一两句粗口。
殷衡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破现在的气氛。
殷衡拧眉。
他动作一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后，接通了电话。
“喂。”
对面传来江白涟的声音，“阿衡，你现在在哪，怎么吃到一半就走了？”
殷衡：“没事，我马上就到。”
“嗯，我们等你很久了。”
他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装进兜里。
下一秒。
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殷衡暗骂一声，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身后的力道掀翻到地上，头撞到浴室后面的管道，剧痛从后脑传来。
纪容与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坐到他身上，直接一拳打上去！
“操你妈的殷衡。”
每一拳都往脸上打，拳拳到肉，丝毫不手下留情。
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操。”殷衡一开始被他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攥住他的手腕把纪容与掀翻到地上，咬牙切齿，“纪容与，你他妈是想挨操了？”
“呸！我挨你大爷！”纪容与被他按住也丝毫不安分，毫不犹豫踹了殷衡两脚。
殷衡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殷衡：“疯子。”
纪容与：“脑残。”
没等纪容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