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些简陋了,是最简单的红砖搭成,屋子里的一切都很简陋。
纪容与慢慢走进去,凑近了望见躺在榻上的白寻川,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皱起眉头。
男人睡得太沉,沉的有些不对劲。
纪容与又靠近,仔细看去,才发现些许的端倪。
白寻川似乎是受伤了。
纪容与小心翼翼将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掀开。
唧唧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是什么?!”
黑色溃烂的伤口随着纪容与的动作渐渐露出冰山一角,纪容与将一切收进眼底,瞳孔微缩,皱起眉头。
那伤口瞧着骇人,且还会随着时间慢慢溃烂,若不是白寻川是狼王,恐怕以这伤口的密集程度,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瞧着便知一定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痛。
“他去了雾煞森林。”纪容与笃定道。
这伤口,看起来是被雾气吞噬所伤。
但,白寻川又怎么会去雾煞森林?又为何会被雾气所伤?
纪容与眉头拧得更深,当时白寻川不是信誓旦旦说不回去救他的吗?
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白寻川去了雾煞森林为了找他。
那日白寻川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让他自生自灭,又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
纪容与叹了口气。
他更没想到,这次进入白寻川的梦境,与之前大有不同。
纪容与睁眼,看了眼四周,略微有些惊讶。
他此时正坐在简陋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纪容与粗略看了眼,他此时身处的,似乎是间有些破旧的茅草屋?
屋子虽然破旧简陋,但收拾的很干净,木桌、床一样不少。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李大婶声音响亮,高嗓门,纪容与从屋外便听见了,紧接着,有人闯入屋子。
李大婶闯进屋子,笑着走到纪容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纪容与,脸上多出不少道褶子。李大婶忽然上前,掐了把纪容与的脸。
李大婶咯咯笑着,忽然转头看向屋外,“寻川,这就是你之前寻的那个小媳妇?你救下来的那个?”
“洗干净还怪好看的哩!瞧这张小脸,嫩生生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纪容与眨眨眼,还有些懵。
紧接着,门口走进来个男人。
男人从屋外走进来,他身形高大,一进来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显得有些挤,男人随意将刚打来的猎物丢到地上,把背上的弓卸下来挂到墙上,淡淡嗯了一声。
男人穿了身虎皮,手臂露在外面,隐约可以看到上面盘踞的青筋,肌肉贲张,十分有力。
他皮肤是淡蜜色,眼尾下垂,看人时十分凶狠,像狼,瞥过来时满是压迫感。
纪容与眨眨眼。
看到白寻川的一刻,纪容与才真的确定自己没穿错梦境。
唧唧惊讶了,“老大,所以咱们这是乡村爱情?”
见纪容与一直不答话,站在一旁的李大婶稍微有些不高兴了,她语气渐渐夸张起来。
“哟,还是个哑巴啊?”
白寻川没回答。
他眼神隔着李大婶落在靠在床榻角落里的少年身上。
少年巴掌大的脸上长着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勾勒出一抹迤逦的弧度,水光潋滟,眼底朦胧着的水光又显得他无辜又乖巧。他没穿鞋,一双嫩白的脚没被盖住,露在外面,嫩生生的。
白寻川视线往下看去,眸色暗了下。
李大婶不知何时离开了,屋里一瞬间只剩下两人。
气氛顿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白寻川没动,他视线落在纪容与身上,忽然又滑下去,定定看着纪容与暴露在外面的那截嫩白的脚丫。现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那截白玉似的脚露在外面,被冻得通红,连脚趾尖都是艳红的。
白寻川忽然上前,蹲下。
纪容与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一双脚被白寻川攥进掌心。
白寻川的手掌很大,手心也是炙热的,轻易可以将纪容与的两只脚包裹在手心。
那双脚细腻白嫩,一攥住,又软又白,白寻川也是微微一愣。他垂头,慢慢将纪容与的脚搓热了。
男人垂着头,碎发遮住他的眼睛,露出半边棱角分明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
纪容与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脚,想抽出来,却没缩回来,男人力气很大,牢牢攥住他的足心。
白寻川抬眸,勾唇笑了下,将纪容与的脚彻底搓热了,才松开手指。
纪容与便以白寻川小媳妇的身份,在这边的村落住了下来。
在白寻川的梦境中,纪容与并不是什么仙门掌门,也不是嫁给狼王的小狐狸纪绒。白寻川也不是仙门的徒弟,更不是狼王。
他成了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农夫,捡了个长相漂亮的小哑巴,将他养在家里,养的水灵好看,捧在手心,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