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池砾明白了。
就是说嘉明帝保送他谭玉书镀金去了,为了以后继续给他升官做准备。
一个皇帝为了提拔一个官员能做到这份上,可真是够意思了。
不过看了看谭玉书的脸,总觉得这种优待,不仅仅是因为渡厄高僧……
谭玉书将糕点塞到嘴里,不管自己这个“保送生”给吃瓜群众造成几点暴击,几下吃完饼,端起一杯茶,继续跟池砾讲:
“所以我现在的实职是‘治农桑诸事’,也就是管理农业上的事。如‘献火龙果’之类的事,都可以算为我的政绩。”
这真是棒极了。
池砾捏起一颗栗子:“你们这缺那么多农作物,全引进来,你岂不要上天?”
谭玉书笑道:“我不上天,不过在下确实有很多东西想引进,比如说这个季节正当用的棉花。”
棉花?
听到这池砾是真惊讶了:“你们这居然连棉花都没有吗?”
“正是,难道池兄没发现,这里御寒的衣物都是裘皮吗?不过有钱人家才买得起裘皮御寒,穷苦人家只能将家禽家畜上的毛、麻、芦花之类的絮到衣服里保暖。若是有棉花这样经济又保暖的东西,穷人就不至于冬天出不了屋,大街上一觉醒来,也不至于冻死那么多人了。”
池砾:……
作为一个现代人,直面这样的话题,总是很沉重,眉头微皱:“早知道把那车羊皮送回来了。”
现在那些羊皮被他爸加工成地毯,铺到农村新房。羊皮在他们那什么都不是,但在雍朝很珍贵吧。
谭玉书一怔,没想到池砾竟然会这么想,轻笑道:“池兄不愧是当了几天和尚,真是菩萨心肠。”
池砾皱眉:“这很好笑吗?”
谭玉书别过头去,微笑:“抱歉,只是池兄不必过多挂怀,大雍虽不比华国繁华,但也不缺那一车羊皮,买不起羊皮的人,肯定不是因为羊皮短缺。”
池砾转过头去,想看清他的表情,却被打断,下人们将两碗做好的酥酪端上来。
这酥酪似凝非凝,宛如膏脂,摇荡在青绿的瓷碗间,尤其好看。
谭玉书微笑着递给他:“这酥酪是我们家厨娘的拿手好戏,用牛乳和羊乳炼制而成,里面又加了一些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