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寅带着姜渭往玄意峰那边走,等身后再也看不到姜湖之后,这才感慨道:“我听说你从小便要比一般的小姑娘早熟。”
姜渭听着这话,只是仰起头,“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寅看着她说道:“我是想跟你说,练剑很苦的,我觉得修行就很苦了,但修行里,练剑和跟自己身子骨过不去的武夫最苦了。”
都是帝京的大世家出身,又知道这个小姑娘从小便有早慧的名声,孟寅自然知道两人都是一样的人,无非是要跳出那方池塘,然后做些事情而已。
“爹爹和爷爷他们都很好,没有逼我做过什么,爷爷老是说,小姑娘嘛,每天开开心心的,爱穿好看的裙子便穿好看的裙子,爱吃糖葫芦就吃糖葫芦,想那么多别的做什么。”
姜渭笑眯眯说道:“所以我没什么压力的,兄长。”
孟寅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了想,说道:“等会儿见了那个家伙,多笑一笑,多叫几声师兄就好,那家伙见你这么可爱,又有我的面子在,八成是不会拒绝的。”
姜渭点点头,“就拜托兄长了。”
孟寅摆摆手,只是叹气道:“就怕那家伙最后还在闭关,到时候见不着面,准备的东西都没啥用了。”
姜渭说道:“如果能在山上待着,就可以等的。”
孟寅点点头。
之后两人来到玄意峰,其实能这么容易带着一个外人去别峰,一来是因为玄意峰人少,有些规矩,其实就没有那么严苛,第二个自然是孟寅和玄意峰的关系了,准确来说,是他和周迟之间的关系,他前些日子时不时朝着这边跑,玄意峰几人,也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这一次等孟寅来到那座藏书楼外的时候,还没往楼里走去,坐在楼外抽旱烟的裴伯便吐出一口烟雾,“小孟啊,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那小子被宗主唤到朝云峰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来,一路走来,乏了吧?抽口旱烟解解乏。”
孟寅一头黑线,婉拒道:“裴伯,我这才几步路,年轻小伙子,不碍事的,用不着抽。”
上次抽了一口裴伯那旱烟,孟寅回去年都始终觉得嘴里有股恶臭,那之后他就发誓了,不管如何,以后都不要再抽这什么劳子的旱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