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哦。”谢凌衣本就随口一问,但能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倒是觉得轻松一些,至少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助力。
如果注定要杀妻证道,那能不能换个人替岑遥栖呢?
他将对方羞窘的神色尽收眼底,或许他这么做和闻烟没有区别,无论如何都不该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可是他当真做不到看岑遥栖去死。要真是因果循环,那就尽管报复在他的身上,当然那得他杀了那两个灭门仇人之后。
谢凌衣眉眼越发深邃:“你愿意同我结为道侣吗?”
洛无言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找不着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你……说真的吗?”
还因为说得太快而咬到了舌头,不过他眼下也浑不在意,秀美的脸还带着羞怯的薄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生怕他后悔。
他想不明白梦寐以求的事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生出一股几极为不真实之感。甚至不敢开口问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谢凌衣干脆道。
他要是真不乐意也不会勉强,只是换个人会费些劲。
“不不不,我愿意的。”洛无言赶紧开口表明了态度,生怕他改变主意。
“那你师尊?”他斟酌着词句,试探地问道。
谢凌衣闻言看向他,低沉的嗓音略带几分警告的意味:“记住了,岑遥栖就只是我师尊。”
洛无言立刻点头如捣蒜。
谢凌衣三言两语做了决定:“那就这样说定了。”
洛无言没有意见地点头,只不过他冷不丁的想,选道侣难道当真这么随便吗?
谢凌衣见他也同意,就不再多费口舌,转身欲走,却在回头之际,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岑遥栖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墙角。
谢凌衣一刹那脸色僵硬,却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