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削掉了那根树枝。
那东西意识到不妙,下意识就想跑,可谢凌衣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拽住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阻断他的去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直接把泰阿送入他的后心口。
那人依旧痛苦的哀嚎一声,没有鲜血流出,再次化为缕缕青烟便消失在他眼前。
谢凌衣面无表情地收回剑,结束今日份的训练。
眼下积雪已然消融,枝丫的残枝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在日光里舒展着身姿,期待在来年春天的大显身手。吹在脸上的寒风也不似从前那般寒冷,这个冬天总算要过去了。
谢凌衣却没生出多少高兴,只觉得茫然,若真能拥有片刻好春光,那又该和谁分享那一瞬间的好心情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生出无限的寂寥。
谢凌衣脚步稳健的踩在走廊的地板上,绷紧唇线,面色越发沉。
“有我陪你啊。”抱着手臂的人倚靠在走廊边的朱红色栏杆,看见他时,懒洋洋的回头。
谢凌衣虽没停下脚步,却分了一丝余光在他身上, 见他身上依旧是那件金蓝色的衣袍,两侧耳坠不见少,一根翠羽,一根珊瑚石。
他身后是枯败的池塘,少了夏天的生机勃勃,死气沉沉的,养在里面的小鱼也见不着一只。
谢凌衣收回目光,脚步不停,那人却依依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样不好吗?”他漫不经心的嗓音仿佛贴在他的耳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拒绝我?”
他一路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谢凌衣却始终没有回应他,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它并不是真正的岑遥栖,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他记得很清楚,岑遥栖自祝长生不在以后就再也没沾染过亮色的衣裳,以往最爱绚丽多彩的珠宝的人,素净得不像他自己,更别提那件流光溢彩的金蓝色法衣了。
而且……自打明牌那天起,他再也没在他的耳垂上找到珊瑚石的影子。
一想到这里,谢凌衣就呼吸不稳,愈发觉得身后叽叽歪歪的人吵得很,突然停住脚步,冷不丁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头,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