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武场练剑就这点不好,人来人往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谁。
他不理会身后的声音,径直往反方向离去。
身后的人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夸张的叫着:“这不是咱们紫竹峰重明太尊座下唯一的弟子李灵衣吗?”
“怎么今日肯纡尊降贵的来咱们这练剑了?”
他成功的让谢凌衣顿住脚步,眼神一凛。
偏偏身后之人还无知无觉地洋洋得意,他带来的同伴也非常配合他。
“师兄糊涂了,咱们李师弟可不是什么唯一的弟子,你可别忘记了, 重明太尊座下还有位小徒弟呢。”
“我可没糊涂,我听说那什么小徒弟压根就不是人,是妖物混入咱们长留宗。早在前些日子就被咱们新任掌门就地诛杀了。”男人的笑声十分得意,嗓音里还有着藏不住的倨傲,“既然人都死了,那还算得上什么徒弟,咱们李师弟自然就是紫竹峰唯一 的徒弟,这可是咱们长留宗第一无二的殊荣,其他人想要都没有呢?”
旁边的同伴没接话,只笑得夸张。
谢凌衣回头,两道笑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又笑得越发猖狂。
他把手握成拳头,要不是记挂着宗门内不能随意伤人,他早就用泰阿划烂他们的嘴巴。
可他们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谢凌衣不介意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可祝长生活着要被人骂废物,死了还要不得安生吗?
“师兄慎言,这般谈论他人,实在非君子所为。”一道清风般的男声缓缓响起。
谢凌衣扣在剑柄的手又悄悄松开,随着声源处不动声色地打量来人。
与其说他是个男人不如说是个少年,虽然不是少年的年纪,但浑身上下满是少年意气,眉清目秀,气质温润,一道下巴尖尖的,皮相不说顶尖,但至少甚为秀美,一举一动之间,温和有礼。
他穿着和其他人差不多的淡蓝色衣袍,但不知道为何能轻易吸引他人的注意。
谢凌衣只看了一眼就把收了回来,毕竟他只把这世上的人分为三类人,一种是岑遥栖,一种是祝长生和虞灯,还有一种是其他人,
就算这人是在帮他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心情了解,况且他对这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