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露出了然的神情,书上记载,桃屋,古木之精也,形状若兔,食之……可延年益寿。
他手腕转动,厚重的灵力包裹住那具小小的身躯,最终全部化为光芒点点,消失不见。
过往的情感纠葛早就结束,但唯独此刻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宋城主脸上的癫狂之色逐渐抹去,缓缓冷静下来。
他阴冷的笑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你们又好得到哪里去?”
他如墨般不透光的眼神缓缓看向祝长生,无端叫人瘆得慌。
“你们仙门中人说是除魔卫道,造福苍生,我看不过贼喊做贼,监守自盗。”他直勾勾地盯着躲在谢凌衣身后的祝长生,怒吼出声,眼尾猩红如血。
闻烟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城主又笑了几声,但这次他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就被谢凌衣一剑穿喉。
“李灵衣,你做什么?”闻烟有些恼怒,她还没问个明白,他怎么能自作主张?
被他责问,谢凌衣连眼角的弧度都没抽动半分:“做我该做的。”
“什么叫该做的?我是你师叔,我的命令才是你应该做的!”这人屡次顶撞,闻烟忍不住动怒。
低吼出声之后,她回过味来,惊疑不定地扫了两眼躲在谢凌衣身后不敢出来的祝长生。
她记得宋城主死前意有所指的盯着的人就是他,而这李灵衣着急忙慌堵他的嘴也着实可疑。
她毫不客气地对着他道:“让开。”
谢凌衣寸步不让,警惕地反问:“你要做什么?”
闻烟冷哼一声:“我要做什么,你们师兄弟不是心知肚明吗?”
话音刚落,他提剑刺向靠在他肩膀的祝长生。
谢凌衣反应更快,及时截下他的剑。
“你难道没听到城主说的话吗? 祝长生有问题,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唱反调,闻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祝长生听见她的话,面色一僵,逐渐失去血色。
谢凌衣依旧没挪动脚步,依旧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牢牢地挡在他的面前:“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师弟,师叔你没权利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