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心中暗叫不好,趁着大蛇吃痛来不及对付他,当机立断的封住脚上的血脉,避免毒素扩散全身。
玄级妖兽同最外围排不上号的妖兽还是有差距的,前者将趋利避害更加运用到极致,见奈何不了谢凌衣也不再强撑,果断地转头就溜,这只妖兽的修为也不算低,但实则它们修炼耗费的时间、精力要比人族修士多得多,为了一个不好掌握的猎物把自己赔在这里实在不划算。
大蛇痛得龇牙咧嘴,摆动间蛇尾撞到一排排的树木,惊起飞扬的尘土,树叶簌簌而落,呛得谢凌衣喉咙发痒,只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强撑着站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同平常无异,饶是脚上疼痛加剧,几乎要让他站不住,他依旧咬着唇角,努力维持着气势不变,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让那东西改变主意去而又返。
等那条粗大的蛇尾彻底消失在谢凌衣的眼前,他才松了口气,不再刻意隐藏气息,隽秀的眉眼露出浓浓的倦怠,如释重负地松动脊背。
谢凌衣呼吸急促,脚踝上的疼痛犹如被人生生用钝刀一下一下剜着骨头上附着的皮肉,就这样被反复地切磨,疼得他额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线条利落的下颚濡湿衣服领口。
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坐在树冠下处理伤口。
衣料被褪去,露出可怕的伤痕,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死死地盘踞在白皙的脚踝,隐隐还有往上蔓延的趋势。伤口皮肉翻飞,不停往外涌着黑色的鲜血。
谢凌衣对这一切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冷静地反握着泰阿,眼睛也不带眨地剜去被大蛇毒素侵蚀的皮肉,他表现得极为冷静,冷静到仿佛他剜去的不是自己身上的皮肉。
精致的脸孔苍白一片,修长的眉毛皱紧之后就再也没松开过,本就颜色极淡的嘴唇此刻更是半点颜色都没有。
谢凌衣撕开衣袍下摆,熟练地咬牙给自己脚踝包扎好伤口,他的状态实在不算好,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脑海一片空白,他没忘记从乾坤袋里找出两颗能治伤的药丸,没就水,直接一股脑给吞了下去。
谢凌衣靠着树干喘着粗气,想他也是够倒霉的,更紧这丛林深处就被妖兽给盯上了,还没过到两天就受了这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