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普通的一把剑。
胸膛急促的起伏几下,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利刃泛着寒芒,仿佛削铁如泥,祝长生来来回回把铁剑放在自己手腕处比划好几回,都没下定决心。
祝长生吞了吞口水,望着铁剑举棋不定,要是被划破了手掌,应该很痛吧。
他怕痛,但是更怕没人理会的形单影只。
他把牙一咬,狠下心直接用剑划破细瘦的手腕,殷红的鲜血立刻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祝长生痛得龇牙咧嘴,半闭着眼睛,眉毛皱得紧紧的,死活不敢看自己的手腕。
铁剑落地,发出沉闷的争鸣声,祝长生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腕,静静地等待自己身体的变化。
痛死了!祝长生在心里痛苦哀嚎。
他痛得恨不得哭天抢地,一张俏丽的脸蛋皱皱巴巴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就在他痛得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痛感逐渐模糊,鲜血也在缓慢凝固,片刻之后,原本漆黑如墨的瞳孔逐渐染成鲜血般的殷红,捂着腕骨的手的指甲也在飞速变长,直到长成正常人达不到的长度。姣好的面孔一刹那惨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不似活人,反而鬼气森森,身体周围萦绕着墨水般的浓雾,脸还是那张脸,只是气质在顷刻间脱胎换骨,宛如一只虎视眈眈的艳鬼。
艳鬼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有些茫然。
“为什么?”
一道嘶哑的女声缓慢在空荡的卧房响起,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嘴唇没有任何一点开合的迹象。
“因为我觉得姐姐也很想见虞灯师姐。”
祝长生的清澈的声音响在耳侧。
无双没有再说话,空荡荡的卧房静悄悄的。
在祝长生的意识消失之前,他模模糊糊听见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语。
“你没有不聪明。”
要是在祝长生意识清醒的时候得到这么一句评价,他指不定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此刻意识逐渐混沌,他略作挣扎便陷入沉睡。
……
虞灯心烦意乱,她不是不想理会祝长生,只是还没想好以何种面貌去面对他。
在那之前,她一直坚定祝长生是女孩,也确信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