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地预备摘下岑遥栖那只旧的耳坠,就是那只拔了道微掌门的孔雀尾巴尖做的耳坠,他还因为这被道微来唠叨了半个来月。
手指还没碰到耳坠,就被人反手拍了拍手臂,谢凌衣茫然地抬眼。
岑遥栖没好气,伸手指了指自己另外那只耳朵:“另一只。”
谢凌衣在空中的手彻底顿住,他不解的蹙眉:“你确定?”
岑遥栖只有一只耳朵有耳洞,而有耳洞的那只明明已经带着耳坠,如果不取下来怎么带新的?
“谢凌衣,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在哪吗?”岑遥栖不答反问,眼眸沉沉地望向他。
谢凌衣回视他:“是什么?”
“如果有人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他长教训,让他明白没有下一次。”岑遥栖慢吞吞的出声。
谢凌衣缄默的盯着岑遥栖的脸,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拿着耳坠的手慢慢伸向岑遥栖的右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痛就告诉我。”
“告诉你就不用戴了?”岑遥栖唇角泛起笑容,“死到临头”他还有心思逗弄人。
谢凌衣刚刚还犹豫不决,此刻却坚定不移地摇头:“不能。”
“你说的对,你应该长点教训。”他深以为然的道。
他手还没动,岑遥栖忙不迭道:“痛,记得轻点。”
谢凌衣无语,他还没动手呢!
“轻不了,忍着点。”既然是岑遥栖自个人送上门让他消气,他没道理拒绝。
说话间,他毫不犹豫将耳坠上的耳针刺入岑遥栖的尚且完好的耳垂。
耳垂上传来刺痛,岑遥栖一刹那面色苍白,紧咬住唇瓣才没让自己失态。
精美的耳坠被谢凌衣轻手轻脚地戴在那雪白的耳垂,涌出滴滴殷红的鲜血,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尚且温热的鲜血流淌在他的掌心,刺红了他的双眼。
“下次你还会骗我吗?”他凝视手心的鲜血,哑着嗓音低声问。
没法子用灵力,谢凌衣只能掏出手帕,用最原始的手段给岑遥栖止血。
“你猜?”岑遥栖轻挑眉峰,耀眼夺目的耳坠分不走那张绝色容颜半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