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谢凌衣冷声道,他觉得有点烦躁,很不喜欢这种心思被人拿捏,内心之想无处遁形的感受。
岑遥栖是谁啊?脸皮那是一等一的厚,从来不会被他的故作冷淡给吓跑。
“那可不行,这么高,等会儿不小心掉下去给我摔了个好歹可怎么办?”他凑在他的耳侧,故意拉长尾音。
谢凌衣:“……”
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常常被岑遥栖怼得哑口无言。
只能暗自腹诽他一天没个正形,谁家师尊没事这么喜欢逗弄自己的徒弟?
莹白的耳朵尖染上层漂亮的薄红,谢凌衣转了转脑袋,想要离带着那张温热吐息的薄唇远一点,可岑遥栖偏偏不依不饶地贴过来。
“你别离我这么近。”谢凌衣冷峻的表情有了裂痕,哑声道。
岑遥栖摇头:“不行。”
“为什么?”谢凌衣无奈,“总不至于你怕高吧。”
岑遥栖毫无负担的点头,然后故作害怕地收紧放在他腰身的手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可要保护好为师啊。”
声音之轻浮,语调之做作,简直没眼看。
谢凌衣:“……”
他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明明知道这人演技拙劣,可偏偏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半晌,他艰难的提出要求:“那你闭嘴。”
岑遥栖脸上的笑意渐深,他一向见好就收,眼见谢凌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不胜其烦,都没空去管之前揪着不放的事情,目的达到,他大发慈悲放过招架不住的谢凌衣。
他们一路顺着同门留下的标记前行,最后在一座荒无人烟的村庄找到了先行一步的大部队。
灵剑最后停在一座彻底荒废的宅院,房屋早就垮得不成样子,里面的杂草足足有半人高,一派欣欣向荣,如海般淹没整座房屋,找不到半点有人生活的痕迹,在草海中隐约辨出的屋子前,有一棵长得极好的核桃树,亭亭如盖矣。
那处十多个同门各自占据一方,都纷纷拿剑指着对立的阿傒,形势紧张,他们的到来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阿傒背着他们站在枇杷树下,单留给他们一个孤寂决绝的背影。
谢凌衣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