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张了张嘴,被谢氏气得无语。
梓隽眸光冰凉地看向皇后,淡漠道:“若温氏生病死了或是意外死了,难道皇后娘娘还将她给扒拉起来让她给沅贺上香不成?
既然皇后娘娘担心沅贺上香之事,那不如就从万佛寺里请上十名僧人,每日只侍奉沅贺香火,日日为沅贺诵经好了。”
圣上登时赞同,“太子所言极是,难道没温氏,沅贺就得断了香不成?”
皇后一下涨红了脸,也动了气:“和尚和尚能一样吗?”
果然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
众人:“……”
皇后强自压下暴跳如雷,“圣上,难道您不管沅贺了吗?”
说着她顿时红着眼哭了起来:“可怜他生下来起,就日日被规矩束缚,别人的孩子玩耍淘气。
他却正被先生压着读书习字,这才让他本就单薄的身子越发孱弱。
从小到大也未过一天好日子不说,灌输的都是些为国为民之事,到死他都一心为大夏,为秦王府打算,临死也没个一儿半女,去得那般凄凄凉凉的呜呜……”
谢氏说着承受不住地哭倒在椅子里。
永嘉帝的气息逐渐粗重,眼神也分外的冰冷。
这样的话,说一次两次,永嘉帝会动容难受心痛。
可是这几年来听的永嘉帝反感又腻味。
“对于沅贺的事,朕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你想给他过继子嗣,那就从宗室旁支里挑个孩子便可,还要朕说几次?”
永嘉帝本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更不用说谢氏还为自己生了长子沅贺,女儿瑗稚。
可这谢氏实在是拎不清,又蠢不自知。
而且又执拗顽固,胡搅蛮缠,自己认定的事儿,谁说破了嘴也无用。
到现在,永嘉帝对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那宗室旁支的孩子,怎能一样?”谢氏泪眼婆娑。
“有何不一样?”永嘉帝眉头皱得更紧,不耐挥手,“没事儿就散了吧。”
永嘉帝是真懒得看皇后一眼,无论多好的心情,跟她待一会儿都能生上一肚子的气。
棠贵妃和予欢对视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低头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