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木芸芸忍俊不禁:“咬的重不重?”
“疼,疼死了。”他要心疼死了。
嬴泽脸燥的慌,又难以启齿。
这种话让他怎么说?
在后院,日日上下打点,供养奴隶,处处都要东珠海币。
他又不好意思冲父族伸手,对旁人,那就更不好意思提了。
少仪见他窘迫,让奴隶把礼单拿了过来。
“帝江氏统领元洲,这次结契,总不好在外族面前失了礼数,这是大家一点心意,你先看看。”
“这么多?”
木芸芸有点惊讶,她看向嬴泽:“你也拿了?”
嬴泽哼了一声,不理她。
“多少也要意思一下,你是不是嫌少?”
“怎么会,你体己本来就不多,何必拿来撑这点场面。”
“嘁,这点东珠海币我北海还不缺,要是不够,我再添一份送来。”
“算了吧。”木芸芸失笑,顺手拿起一份,展开。
嬴泽一下子炸毛了。
“怎么就算了,你就是嫌少对不对,你”
他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见她眼神停在那礼单上,笑意逐渐收敛。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难道他真的给少了?
木芸芸指尖摩梭竹简上篆刻的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是姜水岐氏的礼单。
字迹清俊,隽秀。
是他的字
一条条竹简编织成册,只不过扫了一眼,就压的木芸芸喘不过气来。
帝江氏,上古氏族,位列八阶,一步登顶。
就连少仪久不闻世事,都想以大礼相待,生怕失了礼数。
她也认为理所应当,这是该给的体面。
体面?
木芸芸内心无比愧疚。
当初,她和他未行大礼先结契,连体面都没给他,甚至让他带着幼崽遭受无数流言蜚语。
如今,她和帝江氏筹办大礼,这样兴师动众,也不知道他呈上这份礼单时,又是何种心境
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少仪见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