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涌出了泪水,身子都佝着了,弯着腰,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得。禹王恶心地盯了谢祖发一眼,正要偏过头去喝水,突然瞥见谢祖发咳的口水都喷了过来,正好就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茶太烫,他就没盖,敞着,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口唾沫星子,有没有喷到他的茶里。喝茶也没兴致了,这个人,不会是得了肺痨吧,咳的这么厉害。若是肺痨,那可是能传染的。禹王厌恶地看了一眼谢祖发,然后拿出了帕子,捂住了口鼻。谢祖发咳了许久,终于,总算是理顺了呼吸,他依然弯着腰,咳的鼻涕眼泪横流,还吐出了一大口白色的泡沫。就吐在大堂的青石板砖上,偌大一口,白白的,呸地一声粘在地上,恶心地让人想吐。禹王差点就吐了。“呕”了一声,在没了谢祖发的咳嗽声之后很是清晰。禹王都快要吐了,别人倒是没啥,可吕珍却慌了,神色慌乱地看了一眼上首的禹王。人家禹王脸色真的太难看了,还不是自己这个痨病鬼,什么时候咳嗽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咳嗽。你说你咳就咳了,你吐什么口水啊。吕珍看了看地上那一大块白色的唾沫,想都没想,直接跪地,掏出帕子将口水擦干净了。在禹王和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吕珍跪在地上,帕子擦完了还没结束,还用两个衣袖将板砖擦的干干净净,别说口水了,现在是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了。“我们弄脏了王爷的地,擦干净了,现在擦干净了。”吕珍陪着笑,盯着禹王谄媚地笑着恨不得将自己的热脸贴到地面上去。“你们看,这萧夫人弄脏了地,都知道将地擦干净,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啊,是大。大的好人啊!”敖天在一旁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惜你们的女儿所嫁非人啊,若不是你们来京城了,都没人过问萧夫人的行踪啊。他骗的我们好苦啊!”敖天感慨万千,萧钰盯着这个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男子。听松之前跟他说过,阿萝在监狱里头差点被这个男人欺负。很好,很好。吕珍见站在王爷跟前的一个官员说她们是好人,忙不迭地笑道:“我们在村子里头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啊,我家玉萝别说在我们村子里了,就是在我们那个县,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啊,当时到我家提亲的连我家的门槛都跨过了,就凭玉萝那天仙似的长相,就连嫁进公里当娘娘都是行的,只是我们也是为了她的幸福,她想干嘛就干嘛,嫁给了当时一无所有的萧钰,不过是听他说他这辈子都会对玉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