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小兽似的,泪珠一颗颗掉落。
沈行简心中猛地一揪,伸手拂去她的泪,“别哭别哭。”
然而她却更是忍不住了,哭得抽噎起来,话也说不利索,“我们还没,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你就要走……
“我舍不得你……”
沈行简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一下一下亲着她的眼泪,轻声哄她。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可我既是将军,便不能只顾儿女私情。但我答应你,韵竹,我一定会回来。”
“无论风雪刀山,我都会回来见你。”
说着,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江韵竹被他亲得呼吸一滞,小声抽泣着:“你说的,要记得……你要回来,我等你。”
沈行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惶恐的小鹿。
良久,他才低声道:“我会回来的,回来给你买头面、添新衣,陪你一道去庙里还愿、去郊外踏青……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江韵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眼泪早已打湿了他的胸口。
沈行简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一声不吭地陪她哭完。
他知道,等他走了,她又要一个人撑着,他多抱一刻,是一刻。
江韵竹哭了一阵,抬起头,望着沈行简。
“我想陪你……”她的声音很轻,“我不想留在府里一个人等。”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抓着他的衣襟,小心又执拗地看着他。
沈行简的心猛地一缩,眼眸里的温柔几乎化不开。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像安抚孩子一样:“不行。”
江韵竹睫毛一颤,眼中水光又要涌出来。
“为什么?”
沈行简垂下眼眸,轻叹了一声。
“边关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里风沙大,路又颠簸,行军日夜不定,住的是军营帐篷,吃的是干粮野菜,有时连水都喝不饱。”
“你身子又弱,跟着我受那种苦,我怎舍得?”
沈行简低声哄她,“你在府中好好等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只要你在,我就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