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楠玖临行前说道:“老头,替我护好她,她是我的命,她活我活。”
贺远山苍老的面庞隐在阴影里,最终只是沉沉颔首。
苏悦站在高处,看着马背上的人逐渐远去,唯有那根红绸在苍茫的夜色下,依稀可见。
可谁都没料到,大军走后不久,卢荡突然策反了一些人,领着人杀了进来。
贺远山站在身前,怒道:“卢家小儿,你要反了不成?”
芦荡大笑道:“贺远山你这个老东西,贺家昌盛三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身后数千甲士瞬间将营地围得水泄不通,刀刃寒光映着篝火,将夜色割裂成锋利的碎片。
苏悦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贺远山纹丝不动,苍老的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浑浊的眼珠突然变得像鹰隼般锐利。
他冷笑一声,震得身后帅旗猎猎作响,“你勾结匈奴设伏,就不怕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哼,今天你们全都得死,等贺楠宸回来,看到的将会是,匈奴最后一支骑兵踏平贺家大营,和我卢家有什么关系?”
“贺家大营岂是你等宵小能踏平的?”
卢荡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猛地挥手,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营地。
苏悦被这阵势惊得脸色发白,本能地想要后退。
贺远山却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苍老的身躯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抽出佩剑便与冲上来的卢家士兵战在一起。
刀剑相撞的铿锵声中,苏悦看见贺远山的招式虽凌厉,却难掩体力不支,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老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卢荡狞笑一声,亲自挥剑向贺远山刺去。
苏悦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在营帐中搜寻可用之物。慌乱间,她摸到案几上的青铜酒壶,想也不想便朝着卢荡砸去。
酒壶擦着卢荡的耳边飞过,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卢荡恼羞成怒,目光扫向苏悦,“呵,傻子的女人?这个女人留活口。”
贺家亲卫护着贺远山和苏悦且战且退。
苏悦几次看到贺远山意义不明的目光,心里警觉起来。
奈何卢荡的人实在太多,贺家亲卫们渐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