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心中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突然觉得,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认识了顾衍之。
酒过三巡,顾衍之喝了几杯米酒,便没再喝。
村长喊人将两人送到公社旁的吊脚楼。
这楼有两间卧室,是专门用来接待远方的客人,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只在楼下不远,有个独立的浴室和公厕。
顾衍之担心苏悦害怕,把她送到浴室后,站在一旁等。
苏悦洗完,他送她上楼,又急匆匆随意冲了一下,随后敲开她的门。
夜色渐深,吊脚楼外虫鸣声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木地板上,斑驳如画。
顾衍之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她,米酒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他轻声说:“今天有两间房。”
苏悦抿唇一笑,“我看到了,然后呢?”
顾衍之微微皱眉:“这山里有些不太可爱的‘小动物’,比如一些爬行动物和毛茸茸的小虫子——”
苏悦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有话直说。”
顾衍之俯身凑近:“苏悦,我害怕,所以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
顾衍之在房事是一向凶狠,尤其忍了这么长时间。
吊脚楼的夜静谧得能听见山风掠过竹林的簌簌声,床板突兀的吱呀声却在寂静中炸开。
苏悦猛地绷紧身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顾衍之紧绷的肩背上,映出他隐忍到发颤的肌肉线条。
“还是别了” 她转过脸时,耳畔传来他喉间压抑的叹息,像被掐断的琴弦骤然沉寂。
顾衍之哄了一阵,苏悦还是不太愿意,周围不远都是有人居住,寂静的夜一点动静都能被无限放大。
顾衍之轻叹,滚烫的体温瞬间抽离,潮湿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好,那你先睡吧。”
苏悦愣住,没想到他真的能在关键时刻停下。
黑暗中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替她清理好后,他去了趟浴室,回来时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温柔:“怎么还没睡?”
苏悦靠在他怀里问:“顾医生,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