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缓缓?”
“对。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新去的陈组长到二级单位去走了一遍吗?”
我摇头道:“不清楚。”
师父说:“你明天一定要弄清楚。”
我点点头。
师父这才说:“你明天弄清楚之后,如果他没有下基层,你就邀他一起走一遍。下面二级单位也有纪检组。
你是常务副局长,了解整个情况,他是纪检组长,了解下面的纪检工作。”
我双手抱拳拱了拱:“师父高明。”
师父说:“你目前就做两件事,一是向花局长汇报,要求管后勤,二是下基层走一趟,最后是与陈组长一起去。
其他事,包括十辨来不来,暂时不要提。
事多,不可能全做。事急,更只能缓行。
具体怎么操作,就只能由你定决了,我只谈个原则性意见。”
我感叹道:“还是师父深谋熟虑。当二把手的要顾及一把手的面子。目前只是镇住对手,渐渐削弱对方的威信。一定要等花局长走了之后才下手。”
师父赞赏道:“对。花局长只求平安过渡。你则需要积蓄力量,不可轻举妄动。”
交谈至此,我觉得基本上可告一段落了。端起茶杯喝茶,心想,不知那些打牌的走了没有。
如果没走,回去也尴尬。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忆兰。
接通之后,我说:“这么晚了,你应该下碗面条给你们同事吃吧,补充点能量继续战斗,要热情一点。”
连师父在一旁听着都笑了。
她说:“只打完这一盘了。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
我只好再坐。
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又聊了将近半小时,我才回家,忆兰正地打扫战场,收拾桌椅。
我也没说什么,同事之间打打牌,联络联络感情,未尝不可。
……
第二天上班,我先去陈坚强那儿走走。
在官场上行走的人,无形中分了派。他也知道我给萧书记当过秘书,所以态度很热情,泡茶端水,让座发烟。
两人坐下,聊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