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加上之前被那蛮女消耗的精力,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行了,知道了,都下去吧。”他挥挥手,重新躺下,扯过兽皮被子盖在身上。
去他娘的王翦,去他娘的秦军!
耗着吧!等老子的宫殿建成,有你们哭的时候!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田兹终于沉沉睡去,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他睡得很沉,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可就在他安然入梦,以为将王翦牢牢挡在山外的时候。
十万大山深处,那片被探子描述为沼泽和野人出没的凶险之地,无数黑色的影子正在月光下无声地移动。
秦军士卒们脸上涂着伪装的泥彩,嘴里咬着防止出声的木嚼,眼神警惕而坚定。他们脚踩着墨家弟子临时铺设的简易木板,或者直接踏入冰冷刺骨的泥沼,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却又执着地向前。
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偶尔被压抑的咳嗽声,以及脚下泥水发出的噗嗤轻响。
队伍如同夜色中的一条长蛇,悄无声息地蜿蜒穿行在这片死亡之地,目标直指山的另一边——那个正在拔地而起的宫殿,那个还在梦中得意洋洋的田兹。
田兹睡着了,睡得很香,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白天被那蛮女折腾得够呛,晚上又疑神疑鬼地派人去探查秦军动静,耗费了太多心神,此刻终于沉入了梦乡。
梦里,他不再是那个腰酸背痛、被蛮女呼来喝去的窝囊废。
他站在一座巍峨宫殿的顶端,那宫殿金碧辉煌,比咸阳宫还要气派!
宫殿下方,黑压压跪满了人。
有皮肤黝黑、目光呆滞的南越土着,他们像最忠诚的狗一样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还有穿着秦军盔甲的士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王翦那老匹夫,还有那个年轻气盛的王贲,都穿着囚服,带着镣铐,跪在最前面,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田兹负手而立,俯视着脚下的蝼蚁,感受着从宫殿地基深处涌来的、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就是地脉之力!这就是蛊术的至高境界!
他心念一动,无数细小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