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体验到这样巨大到令人感到恐惧的刺激。
“快点去,”夏蒹发颤的手软软去推他,“去清洗一下,还要通风,然后,然后换一床干净被褥来,我好困,感觉感觉都要累死了,脑袋都要转不动了。”
“噗,”少年低低笑出声来,“这便累到将死了么?做舒服的事竟也会有累么?”
“就你不累,谁能跟你一样。”夏蒹白他一眼,思绪清晰了些,才想起自己大概濒临那个点将近三次,心里那些别扭劲儿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她像是抽事后烟的大男人,但男人是抽事后烟,她是真累真想睡,说着话,头就要往枕靠上倒。
“怎能在这里睡。”
迷迷糊糊的,夏蒹听到属于少年温柔的声音,她眼皮在打架,身体又重又轻,指头都懒得再抬一下,更别提睁开眼睛,思绪蒙尘间,夏蒹感觉身子一清,夏蒹的头重新靠上软塌,四面传来属于皂角的清香味,安心之余,思绪也变得更重,若落石般,坠到一片漆黑里。
少女的睫毛渐渐没了颤抖,呼吸变得清浅且绵长。
裴观烛垂下眼睫,指尖捻着沾湿的软帕,她睡熟了,再也没有醒着那样敏感,好似碰一下眼光便要探过来,夏蒹成了个娃娃,一个闭着眼睛,将死未死,不知自己未来将会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无法感受到危险的娃娃。
少年漆黑的眼珠晃似明镜池,映出少女的容颜。
他手捏着软帕,抻开了,抵到自己鼻尖,深深吸进一口气,微微眯起眼,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软帕上的水,滴答滴答,溅湿了他腿上雪色的布料,他恍若不觉,只深深地呼吸着,极为幸福般望着虚无的前方。
“幸福。”
嘴唇一开一合。
“好幸福。”
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呢。
苍白的皮肤爬上兴奋而至的红,裴观烛深深地呼吸着,帕子掉到地上,他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窒息感一点一点袭来,快感也紧跟着爬上顶峰,他兴奋地发颤,空出一只手,往身下探去。
“夏蒹夏蒹”裴观烛垂下眼,看着眼前属于少女的睡颜,她睡得这样熟,毫无任何察觉。
让我死吧。
如果,如果他的一生,能够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