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未发现什么。
盛药的瓷碗大,冒着白烟热气,但碗壁碰到手里已经并不烫了,药香味泛着浓郁的苦,少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端到嘴边分几口一饮而尽。
每次看见裴观烛喝药,都会觉得他是真厉害。
这药夏蒹也尝过,前阵子她睡眠也不好,想着喝这药调理调理,但熬了一次喝了一口就苦的舌苔发麻,嘴都下意识苦的咧开。
但好像不管是什么苦涩的东西,端到裴观烛嘴边他都会面无表情的咽下去。
“好了,”他站起来,将碗放到一旁,这些一向用不着他们收拾,“咱们回去罢。”
少年冰凉的手伸过来,熟练且自然的牵住了她的。
推开木门,外头天已经黑的彻底,有风迎面而来,吹乱了夏蒹落在脸侧的碎发,她敛下眉目,看着二人紧紧相牵的手。
其实有些说不上来。
这几日她们虽然住在同一间船舱内,但是裴观烛一直都没怎么像往常那样碰过她。
再加上,夏蒹一开始便主动提出了不想跟裴观烛一起睡在床榻上的意见。
如今想来,其实她当初就睡在床榻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他每日都睡着,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她就是跟他睡在一张床榻上又有什么呢?
也省的现下,单单仅是牵了个手就觉得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