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为张训遮掩了。
“这种事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解决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要清楚,你们出国读书,不就是为了改变政府吗?”
“你们是学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这些家国大事不是你们现在这个阶段可以影响的。若是真的有心,那便好好学,将欧洲的这些先进制度与科学技术全部学了,日后学有所成,回国也可为家国尽一份力。”
张训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现在国内的平静给许多人都增添了一丝错觉,那就是生活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
可张训知道,最多再有四年,日寇的狼子野心便再也遮掩不住,到时候中华大地便会彻底陷入战火之中。
为了郑教授不再担心,张训还是答应了不会再掺和这些事,但到时候张训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就说不好了。
张训并没有跟郑教授聊很长时间,郑教授也是很忙的。
又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后,张训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只是刚走两步张训便又停了下来,回身问道:“郑教授,我马上就要前往比利时看望成义与正新了,您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张训笑了一下。
“我不知您平时与他有没有书信往来,但成义十分尊重您,若是您愿意带些话给他,想必他会很高兴的。”
郑教授闻言轻笑说道:“我们两个平时倒没有书信来往,不过他倒是托人给我寄过一回东西,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模型,模样倒是精巧。”
说着郑教授便指向了摆在柜台上的一个小小的有很多齿轮的木头模型。
“喏,东西就在那。”
张训看到那个模型被用一个干净的玻璃罩子扣上,那罩子明显不是原装的,大了很多,显得那个模型更加精致小巧了。
张训不由有些吃味道:“果然,郑教授您在成义心中的地位就是不一样,每次他寄信的邮费都是我掏的,他却不愿意送我一个这样的模型。”
郑教授打趣道:“瞧你这样子,你要是喜欢,去找成义的时候让他做一个不就是了?又或者返程的时候来我这拿,我虽然不舍得,但也愿意割爱,只要你用别的东西来换,不拘价值高低,只要是新奇的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