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之人,那他这么大方躺在客房,手里拿着凝霜镜这样的宝贝,不是明着让人来抢宝吗?
果然夜里来了四五波人,动静不小。
有利刃割破衣服的声音,有剑穿过皮肉的声响,更有呼痛的咒骂。
可凝霜镜天际的镜面里始终是他轻缓起伏的胸口。
凌涟明白了,傅宁昔设了阵法防御。
从第三波人开始,凌涟就不再管外面的动静,兀自开始修炼。
虽然陆乡的阴煞气少之又少,但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比起虞城那稀薄的灵气,陆乡可好太多了。
但最理想的地方还是明禅寺和天乾谷。
傅宁昔倏然睁开眼,一道劲风擦过他的脸颊,他一闪,下一瞬立在床边,一手握住凝霜镜,一手召出剑来。
那人一下没有得手,腰间诡异地扭转,整个人又扑向傅宁昔。
傅宁昔急退两步,看清来人黑衣覆面,一剑劈向那人。
那人身形柔软,微微一偏就让过了剑。
此刻,天已经微亮,窗外幽蓝发白,映出那人回转时的双眼。
一双漆黑无比的眼,没有眼白!
傅宁昔蹙眉,不是人。
那人又缠了上来,傅宁昔将凝霜镜收进储物腰带,全力应对。
傅宁昔觉得棘手,这人总是以诡异的身法避开他的进攻,而他的术法似乎对这人无效。
为什么?
一个愣神,那人抓住了他的腰带,一把扯下,转身跳出了窗。
傅宁昔脸色瞬间黑了,跟着窜了出去。
一路追着那人,身上的衣袍飘飘荡荡,呼呼作响,傅宁昔眼角抽搐,胸口一阵灼烧感,握剑的手关节发白。
那人在房顶间东跳西窜,很快跳过小镇的矮城墙,往镇外的林子里去。
傅宁昔没有犹豫,追了过去。
重要的不是储物腰带,而是里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凝霜镜。
晨光未照透林子,视野幽暗。
偏偏那人时不时窜上树,又或将手里的腰带甩起,故意钓着傅宁昔。
傅宁昔明知道这样,却不得不跟着那人。
肖策在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