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厌恶自己的存在，他难道一点也不恨她吗？
“冤有头债有主，希儿，那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恩怨，怎么都算不到你头上。”厉夜祈将粥送到她嘴边，看她张嘴咽下去，他眉目温凉，“若说恨，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恨你。”
言洛希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神情，她心道，果然，他不可能不恨她。
厉夜祈重复着喂她喝粥的动作，他道：“你对着自己心脏扣动扳机那一刹那，我恨过你，恨你在那一瞬间的毫不迟疑，恨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言洛希眼前蒙上一层雾气，她何其自私，那一瞬间只想到了自己，“对不起。”
“希儿，答应我，不要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轻易了结自己，你能做到吗？”厉夜祈眸中流淌着脉脉情愫，并未真的责怪或是恨她，而是充满了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