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冽竟也敢造次，想来，是得到了旁人的撺掇。”
“北疆可没这个胆子。”
牧兰渊捧起姜离的一把青丝放在手心把玩，“北疆之事都解决了，殿下还不启程回京，我猜，定是想做点做什么的，对吗？”
姜离望着牧兰渊，也不说话。
男人唇角弧度扩大了几分。
“我猜，殿下是想让我东夷发生内乱，好趁机掌控我东夷是不是？”
姜离闻言，眸中划过一抹意外，。
他竟是这样想的？
把姜离眼底的神色尽收眼底，牧兰渊摇了摇头，“只可惜，殿下眼光不太好，竟选了牧兰冽那样一个草包！他能成什么事儿！”
牧兰渊滚烫的手顺着姜离的衣襟划入。
感觉到她身子一瞬间的僵硬，男人动作微微一顿。
他好看的眸子微微挑起。
“殿下是想问，我是如何发现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是何时发现你便是东夷新王的？”
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牧兰渊心猿意马，并拢了五指。
姜离轻颤一下，也不催促，就这样等着他的下文。
瞧着眼前这张过分好看的脸，牧兰渊缓缓开口：“那夜，殿下突然问我东夷新王叫什么名字，我便有所怀疑了。”
“果然，我问殿下如何看待那东夷新王。”
“殿下还记得当时是如何回答的吗？”
姜离点了点头。
牧兰渊低笑：“本王活了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本王的，殿下，太假了。”
姜离：“……”
“我这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殿下嫉恶如仇，却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牧兰渊神情散漫，指尖一下一下的拨弄着。
“殿下说的话固然好听，也叫本王感动不已，可本王还没老，不至于就老眼昏花。”
姜离闻言，看向牧兰渊的眸光多了丝丝的欣赏。
“不愧是东夷新王，果然敏锐，所以，你今夜作势要走，便是为了试探本宫？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