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抬眸看向窗外阴云翻卷的天空,“鹤侧君,你近来可有事要做?”
鹤清词摇了摇头,“无甚要事,殿下若有什么需要侍身做的,吩咐便是。”
“你若无事,可出府去,到各大药铺逛逛,寻找一些解毒之物,其它时间便待在金阙台为君上医治。”
鹤清词闻言,眼底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微微颔首,“侍身明白了,定会大张旗鼓在京中寻找这解毒的药材,只是……侍身一介男子,太医署大多都出自医药世家,侍身只怕不能服众。”
“无妨,本宫已经下令,除了君上贴身照顾的,任何人不得靠近金阙台,以免打扰君上养病。”
鹤清词眼底露出一抹浅浅的疑惑,这般行事是否太过张扬了?
可转念一想,他终是没有问出来,殿下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姜离伸手为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息吧。”
鹤清词垂眸行了一礼,长长的眼睫倾泻而下,遮挡住了眼底那一闪而过,或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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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如墨染的绸缎般遮蔽了苍穹。
姜月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径直来到了今日参诊的大夫刘岚的府邸。
自张院判辞官归乡之后,这刘岚便一跃成为了太医院的院判。
此刻,刘岚心惊胆战,目光游移地看着对面悠然品茶的姜月,自己则僵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
良久,姜月方才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院判,喝茶。”
刘岚闻言,双手颤抖着捧起茶水,小心地抿了一口,随后又将茶盏匆匆放下,那动作尽显她此刻内心的惶恐不安。
姜月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仿若春日里乍暖还寒的微风,让人难以捉摸。
她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看似不经意间,却又字字清晰地问道:“刘院判,母皇当真是累倒的吗?”
刘岚身子微微一僵,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强自镇定,回道:“回三帝姬,确实如此。”
“砰!”姜月骤然变了脸色,手中的茶盏被她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