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杨飞第一个见了监管局局长汪涛。
汪涛，原先在响水县任职监管局副局长，后来被调到双茂区。
看着一脸胡渣的汪涛，杨飞转身道：“老苏，让他们都出去吧。”
苏远明点了点头，杨飞又指了指旁边的摄像机之后，苏远明也让人关了。
随后几个人全都退出去了，就留下杨飞在这里。
杨飞掏了一根烟出来，递给汪涛，汪涛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杨飞跟着点了火。
“很意外吗？”杨飞问道。
汪涛摇了摇头：“不算吧，能预料。”
“你预料到我会来找你？”
“是！”
杨飞也跟着点了根烟说：“说说看。”
汪涛顿了顿，随后又惨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怪自己太贪，没忍得住诱惑，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这人，的确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不然……嘿……”
杨飞挑了挑眉梢：“你既然预料到我会来，就应该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也没有愚蠢到看不懂局面的地步，我想你也知道，这个事本身就是冲我来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汪涛抽烟的手有点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杨飞道：“正是因为是冲我来的，所以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是受人所迫，所以按道理来说，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你们一直是躺枪的，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汪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杨飞会这么说。
“我知道，体制内的事儿，有时候的确没办法，领导要你做事，有时候你不得不做，你不做，领导可以马上换一个听话的人去做，所以，我不会怪你们。”
“但话又说回来，斗争已经开始了，我就要去迎面而上，否则这种事儿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讨厌斗争，所以，你明白我要做什么吗？”
汪涛皱着眉头道：“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杨飞笑了笑说道：“我要是现在放你出去，你说你会有什么后果？”
汪涛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杨飞。
杨飞道：“你跟他们的关系可没那么牢固，你猜他们会不会怀疑你啊？放你，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