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出一层淡青。
“该死,这玩意这么毒?”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手臂上飞速冒起的一层层脓疱,还有不断传来的麻痒,才知道真正的麻烦在哪。
“疫兽咳咳咳这还是一头刚刚转化,甚至还称不上是一头完整的疫兽,携带的毒素居然这么可怕?”
强烈的虚脱感如潮水一般袭来,沈元脸色铁青,咳出大片的黑色血沫,吐到地上,与妖魔的血液混同到一块,红中掺杂着一抹显眼的黑。
他伸出大拇指,用指甲直接将胸口刚愈合的一层皮肉划开,深深呼吸着加快血液的运转,一双刀眼死死盯着胸口,看着乌黑的血一股股从胸口处持续流出,脸色越发苍白,直至那血液的颜色慢慢恢复,他才用力按压着伤口,等待着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在身上游动,汇聚在胸口,让伤口慢慢愈合。
“结束了。”
沈元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脸色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眼窝深陷,甚至眼前视线都开始出现一层层重叠的虚影。
重伤,剧毒,内腑移位,大量失血这种恐怖的创伤放到一般的七品武者身上,能吊着一口气都算好,七品武者锤炼筋膜肌肤皮肉,还未踏入中品触及五脏得锤炼,内腑比一般人强,但也强得有限,生命力顽强,却也并非是打不死的怪物。
比起三阶的妖魔,终究是要弱得太多。
现在的他,也只是勉强能走,状态看起来奇差无比。
只是沈元很快停下了脚步,突然间一个翻滚躲到一边,颤抖的身体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眼神冰冷地盯着一处。
“居然躲开了?”
空气中一阵虚幻的光芒蠕动,一名戴着白狐面具的女子从虚无中缓缓走出,面具上两滴点缀的鲜红,好似白狐落下的血泪,她举着一盏燃烧着幽蓝火焰的油灯,轻笑着看向沈元,眼神里有些讶然。
“这天下这般大,凡间的武者里果然不缺人中龙凤,无形的‘晃魂’都能躲开当真是妙极了。”
熟悉的装扮,熟悉的招式…
沈元瞳孔一缩,仅是一瞬间便想起平西街那个背着书娄的白狐面具书生,心底骤然一沉。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吧,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