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的沉默,就像一把钢锤。
敲得关向兰头骨炸裂、眼冒金星,身体的热气像是被抽走了,整个人浸泡在冷汗之中。
她病了。
第二天就没再来学校值班。
沈穗也没在意,反正学校里也没啥事,她自己霸占值班室不要太好。
也不用担心小满叽叽喳喳吵着人了。
不过靳敏去了上海,小满失去了大伙伴多少有些怅然,“妈妈,干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她啦?”
“也没有很想啦,就是有一点点。”小满口不对心。
细细的手指比划捏出一点距离,在沈穗的注视下,又拉大了一点。
好吧,就是挺想的。
小姑娘耍赖皮的扑到沈穗怀里,蚕宝宝似的拱来拱去。
“妈妈,我们周末再去钓鱼好不好?”
“这个周末我还要值班呢,等下周一咱们去。”
小满很好说话,“好,那就下周一,秦叔叔跟我们一块吗?他好厉害的。”
小姑娘说这话时,仰头看着她,眼底似乎有星光闪烁。
那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曾几何时,小满是这样看着林建业的。
沈穗错开视线,“秦叔叔得工作,我们自己努力好不好?妈妈也学会了的,这次一定能钓到大鱼。”
小满欢喜的抱住母亲,“妈妈也好厉害!”
沈穗莞尔,“小满就不一样了。”
“嗯,妈妈?”
“我们小满,很菜。”
小孩子不懂“菜”是什么意思,瞧着妈妈笑得开心,自己也挥舞着欢呼起来,“小满很菜!”
沈穗:“……”她好像教坏了孩子。
不过没事,她家姑娘如今还是金鱼脑袋,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等暑假过完去上幼儿园,早就不记得了。
你看现在小满就不会看到谁就跟人炫耀,“你怎么知道我周末要跟妈妈一块去钓鱼啊。”
小孩子嘛,一时新鲜而已。
但沈穗忘了一件事。
暑假的进度表,远没有耿为光的脚程快。
下午耿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