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里已经把粮食和盐囤满了,只留下少数银元应急。”张伯敬来了一个多月,就明白一个道理,在大事上听自家少爷的肯定就不会吃亏,即使万一是他错了,你还照着做了,亏多少他能给你补多少。
这时何观问了,“存米干嘛?难道有什么灾祸?”
“总督河道都御史署的王恕和山东巡抚薛希琏已经连发四道奏折上报今年运河水位异常,加上去年黄河在沙湾白马头决堤,徐州济宁淮安周边已经一年没收成了。今年上半年把运河段修起来之后,紧赶慢赶才运到通州和京城300万石,昨天我看运河水位,到年底还能再运来30万石就不错了,这样京城的粮食缺口会很大。”王宪对着何观说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啊?”何观有些不解,因为这些数据是他这个中书舍人都不知道的。
“我家做的米行生意,对于粮食的数据要掌控和预测,这样米行才能赚钱。可是如果普通米价暴涨,这个钱赚的可不好。”王宪有些伤感,明朝几乎每年都有灾害,而且是那种人力不可为的那种,这让有着系统的王宪都有些难办。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到了位于潞河驿南侧的客运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