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肤若凝脂,此刻在灯光下更显苍白。
景钰指尖摩挲着那块古董手表的表盘,金属冷光映在她苍白的指节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景城的消息了吗?”
她的声音低沉清冷,每个字都被霜雪浸透,淡淡的疏离感萦绕其中。
李岩松走到她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投下大片阴影。
他进门时就脱了大衣,衬衫下隐约可见,块垒分明的腹肌轮廓,袖口挽起的地方,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垂眸看着她紧绷的肩线,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
“我是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遇到他。”
景钰的指尖骤然收紧,表冠硌进掌心,疼痛却远不及,心脏骤然的紧缩。
她缓缓抬头,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锋利如刃,仿佛要刺穿他所有未尽的言语。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去找江彻报仇了……”
李岩松的声音很沉,像是从深海传来。
“我没能留住他,他留下背包和这张字条……就走了……”
他刻意略去了,赌坊里那场血雨腥风,和自己因为景城而收到追责的事。
随即,李岩松缓缓递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景钰的视线落在纸上,熟悉的笔迹像一把钝刀,狠狠剜进她的心脏——
“别再让我姐哭……”
她的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布料在掌心里皱成一团。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垮。
可下一秒,她又挺直了脊背,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未存在。
李岩松的手悬在半空,近在咫尺,却不敢触碰。
他见过她哭泣时的模样,可此刻,她强忍泪意的模样,比任何崩溃都更让他窒息。
“李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再开口时,景钰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礼貌,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幻觉。
她的眼神越过他,落在窗外的雪夜里,那里漆黑一片,没有星光。
"你不怪我没有将景城带回来?"
李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