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婴儿的襁褓中。
“一点心意”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扑簌簌地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乔宏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卧室门突然发出轻响，蓝荔披着件卡其色的开衫走出来，
“阿钰，你围巾忘拿了——”
李岩松手里的动作一顿。
手中的银行卡"啪"地掉在地上，在瓷砖上弹出一道刺眼的弧光。
他弯腰去捡的动作，僵在半空。
蓝荔抬起头，就看到李岩松正弯腰拾起掉落的银行卡，又放在婴儿的襁褓里。
“李团长？”
蓝荔礼貌地笑着问好，
“你们两口子行事风格都一样，都喜欢直接送钱”
两口子？
蓝荔说的是谁？
李岩松缓缓直起身，指间的银行卡边缘，已经微微变形。
只需要思考了几秒钟，李岩松就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盯着乔宏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启唇，吐字极清晰，声线十分清冷，
"她来过了。”
这不是疑问句。
乔宏亮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和自己的媳妇串通好。
李岩松看着那杯，还没完全冷掉的茶，又结合乔宏亮在电话里，奇奇怪怪的反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大步走向玄关。
"老李！"
乔宏亮急得额头冒汗，
"景小姐……她现在已经——"
防盗门被猛地拉开。
楼道穿堂风卷着寒风扑进来，李岩松的衣服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没有回头。
乔宏亮冲上前去，指尖几乎擦过他的衣角，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