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缝。
贺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阿钰!"
贺城轩追上去,撞翻两个垃圾桶,皮鞋尖卡进窨井盖缝隙。
他扯开被雨水黏在额前的发丝,威士忌瓶砸在广告灯箱上,炸成蓝焰,惊得对面人影猛然回头。
"别走!"
他嘶吼着冲过去。
少女在便利店檐下转身,贺城轩的手指,已经飞快的嵌入她真丝披肩。
龙涎香混着酒精味,喷在她耳后:
"为什么要纹身?"
他发颤的指尖摸向对方后颈——
那里本该光洁,此刻却纹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
贺城轩颤抖的呼吸喷,在陌生少女耳后,却在对方转身时坠入冰窟。
这张脸没有景钰眼尾的泪痣,没有她微笑时左侧先漾起的梨涡。
最重要的是,她惊慌的瞳孔里,映出的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她捧着脸说"阿轩眼睛里有星河"的男人。
贺城轩瞳孔里,最后的光倏地熄灭。
雨水突然变得粘稠如胶质,贺城轩跪坐在破碎的霓虹里,看着少女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玫瑰纹身贴,廉价反光材质。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少女吓得尖叫着扯断手包链条,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眼前这个衣着讲究,行为反常的男人,虽然在对着她怒吼,可像是在透过她,对另一个人说话。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好吗?”
贺城轩在大雨中,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为你建玻璃花房、建私立医院"
他掐住少女肩膀的力道,让旗袍盘扣迸裂,暴雨冲刷着他领口凝结的威士忌,
"你怀孕时,我跪着擦呕吐物到天亮"
少女突然停止颤抖,她嗅到这个男人阿玛尼高定西装下,混着威士忌与疯狂的腐臭。
这味道让她想起,上周在精神病院做义工时,那个抱着假娃娃嘶吼的偏执型患者。
"先生,"
她放软的音调,像是在哄发病期病人,
"您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