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慕舟在无意间提起江砚时，总会说起他的温润如玉。
那语气让顾言礼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
温润如玉？
笑话，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温柔的人。
不过是在慕舟面前的伪装罢了。
他自然不能让江砚在慕舟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象。
在他戳破江砚并非良善的君子后，慕舟神色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顾言礼心中的不适这才消散些许。
他见慕舟又要拿起平板，嘴角的笑意僵住。
如今慕舟倒是比他还要忙。
他想直接霸道的将平板拿走，让她不要再工作，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但想到上次这样做的后果，是她单方面和他冷战了一天零六个小时后，顾言礼又犹豫了。
他目光幽幽的望着神色专注的慕舟。
片刻后，起身去了浴室。
慕舟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处理着文件。
集团掌舵人要抉择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多，她才接手，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重新被打开，脚步声走近。
直到一阵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慕舟才抬起眼帘。
顾言礼已经站到她的面前。
他头发微湿，五官的凌厉被水沾染过后清透许多，更显骨相的优越。
就连眸子里慑人的压迫感仿佛也被洗涤干净。
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只有腰间被一根腰带随意系着。
但那腰带松散，仿佛只要轻轻一扯就会彻底散开。
他又靠近一步，那腰带几乎垂到慕舟的手边，就在那里晃啊晃。
无声的勾引着人去触碰。
慕舟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顾言礼。
他慢条斯理的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又随手将毛巾扔到一边。
“还不休息？”
他声音清冽，凌乱的头发微微遮住他细长的眼眸。
泛红的薄唇还残留一丝水润，和平日里的冷峻相比，显得饱满许多。
慕舟无声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