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大的意见,既然他自己不要脸,自己做妻子的又何必替他要脸?
但是他的事情之后母亲大发雷霆,跑到了祖父那里一阵哭诉,惹得祖父也勃然大怒,不顾父亲的反对硬是将那贱人送出了府。只可惜后来祖父去了,爹很快便将那个贱人又接了回来。不过这个时候娘已经完全将梅府的后院牢牢的掌握在了手里。那个贱人即使回来了也于事无补,这么多年了还不只是占了爹的宠爱而已。
这么多年了,他看到的一直是一个强势坚强是,似乎是坚不可摧的母亲,时间长了,他也就以为娘是这么一个人,忘记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也会脆弱,也会被击倒。
丈夫的宠爱和尊重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伤不到她分毫,但是她的儿女却是她的软肋……
“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梅戈有了一种羞愧,像是犯了错事,辜负了父母期待的孩子一样。
“坐吧。”梅夫人睁开了眼,看到他脸上的不安和羞愧自责,心里一软,“娘没有怪你,娘知道你们是为了娘好,娘只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护住你们,让你们一直受到别人的欺负。是娘没用啊!”
要不是她嫁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薄情寡义的男人,又何以连累了他们三兄妹,两个儿子就不说了,连出嫁了的女儿都还是逃不掉被欺负的命运。
要不是方家的人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态度,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方家怎么会……一想到这件事,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梅夫人心头的火气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烧得她心口一阵气血上涌,喉咙似乎一甜,她连忙将这股腥甜之意压了下来。
梅戈听了她这话却是更加的难过了,心里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愤,哑声道:“娘,是不是、是不是只有他们死了,我们才能好过一点?”
因为那人是父亲,是丈夫,所以他们不管遭遇到了什么都只能压在心里,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都要考虑顾忌到这层身份,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让人诟病。
他不是没想过要对他们下狠手的,但终究是有所顾忌。因为他们他们还不够强大。
梅夫人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呆了呆才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但还是安慰道:“戈儿,不会很久的,娘知道你们都在努力。”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你妹妹的事,不能让方家的人这么糟蹋焕娘啊!”
“娘,有人说可以帮助我们……”梅戈犹豫了许久才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梅夫人却是立刻就警惕了起来,“谁?”
难道是那个贱人耍的阴谋,故意想下个套让戈儿上当吗?
梅戈抿了抿唇,“是知君。”
梅夫人心里一松,原来是严家的那个孩子啊……
“知君和宁王是好友。”
梅夫人一怔,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宁王,这跟宁王有什么关系?难道宁王……
梅夫人很快就联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她不由得失声道:“难道宁王是想……”
梅戈点了点头,将严知君对他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梅夫人听了面上的神色是变了又变,最后沉静了下来,眸色晦暗不明。
“娘,这事你觉得如何?”
梅夫人不禁伸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疲累的道:“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马虎不得。”
梅戈点了点头,他就是有些担心……梅戈心里的一句话还没有想完全,就见宫嬷嬷面色异常难看的走了进来。
梅夫人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心一沉,目光锐利的看着她,逼视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被方家……休回来了……而且……而且还是以……”宫嬷嬷嘴里发苦,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梅夫人和梅戈面色同时一变,梅戈还猛的站了起来。
“还以什么名义休的,说!”梅夫人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扑到了床边尖声命令道。
“是以不贞的名义休的,还将小姐压回到了梅府前……”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将焕娘藏起来了,方家的人又是怎么找到焕娘的?”梅戈不敢置信的失声叫道。
梅夫人却是很快就猜到了,心里顿时大恨,“是那个贱人,一定是那个贱人查到了焕娘的位置,所以将方家的人领去了那里!”
至于方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焕娘,肯定是……
梅夫人之前压下的一口腥甜终究是没有忍住,噗的喷了出来,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去。
“娘!宫嬷嬷,快去请大夫!”
梅夫人硬是撑着道:“不用管我,去看看焕娘,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她。”
梅戈一阵犹豫,梅夫人气急攻心,怒道:“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梅戈立刻就慌了,“娘,你别气,你冷静,我现在就去看焕娘,绝对不会让人欺负焕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