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入水,翱翔千里。游了一会儿,兄弟俩浮出水面换气。洁白的月光洒在兄弟俩白皙的皮肤上,映的双臂犹如南湖雪藕。
羡君自我解嘲道,“真没想到,咱俩会是亲兄弟。”
相忘道,“我也没想到。”
相忘拍了拍羡君的肩膀道,“上岸吧。”说罢去拉羡君的手,羡君没有推让,由着相忘拉着。兄弟俩游上了岸,换好衣服,并排坐在草地上。
相忘道,“你是不是很难接受我这个哥哥?”
“不是。”
羡君扯下湖边的车前草放到鼻边道,“我们是好朋友,现在又成了亲兄弟,我自是高兴,我只是没想到老头会是这样的人。”
相忘叹道,“我今天知道这些,我心里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但是震惊之余我却感到高兴。”
“高兴?为何高兴?”
相忘轻拉羡君的手,紧紧握住,“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成了亲兄弟,我自是高兴。而且,原来我的父亲原来另有其人,一直以来折磨我的人并不是我的亲身父亲。”
“折磨?”
相忘如白玉般的脸上涌现出一股愠色,犹如透出淡淡胭脂,衬的他更加俊美无比。羡君不由感叹,自己跟相忘果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生起气来也是如此。
“自我懂事起,他就没有尽过丝毫父亲的义务和责任。他多年患病,没有劳动力,脾气暴躁,对我们母子进行言语暴力。自从咱俩相识之后,我一直就在羡慕你。”
羡君奇道,“羡慕我什么?”
相忘道,“羡慕同样作为修真之人,你不必为物质发愁,精神上也不必遭受言语暴力,遇到什么事,父亲总是对你好言慰藉,而我每次遇到什么事,他不但不能从物质上支持我,就连好听安慰的话都没有一句,反而是恶语相向。”
听到这羡君心疼起相忘,也紧紧握住相忘的手,伸出大拇指轻抚相忘的虎口。
由此相忘脸上的愠色消退了些,羡君道,“到底我们兄弟俩还是重逢了。”
“是呀。”
这时皓月当空,苍茫碧湖间。
羡君听的相忘如此说,明白这些年相忘母子二人受了不少的罪,与自己相比,自己不知好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