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清风徐,南湖莲儿香,筐筥静,竹林深,似有阮籍之息,半酣衫袖,拂拭龙唇琴。
“天上五星,地下五行,世间五音,炎帝神农氏‘黍定黄钟’,‘削桐为琴、绳丝为弦’,我们修习古琴的时候一定要怀着崇敬之心,且‘君子之近琴瑟,此仪节也,非以慆心也’、‘士不故不撤琴瑟’、学琴如做人,更如修炼,大家随心而来。”
只听余音悠远,清风坐竹林,鸟雀痴徘徊。相忘离开座位为学生们一一纠正,“琴轸是用来调弦用的,摆放时琴轸要悬空摆在桌子外边,如果压在琴桌上很容易走音,琴轸离琴桌边大概要有三指宽度。”
“你这个直接都摆反了,怎么能弹?”
“坐端正,看五徽,手要自然舒展,不要“挠”琴。”
“不要把琴离空调太近,巴陵夏天的温度太高,一下子放在太低的温度又一下子放在太高的温度会让古琴变形的。”
“你们俩分开坐,古琴不是钢琴,没有双人联弹的。”
“把吃的东西拿走,弹琴是一件根庄重的事,不可儿戏!”
羡君看着穿梭在学生间,不时给学生调整古琴,纠正错误的相忘跟平时那个高冷沉默寡言的冰山美男简直判若两人,羡君不觉好笑道,“没想到相忘平时话不多,教起学来倒是如此的婆婆妈妈。”
简礼颖翻个白眼道,“人家这是认真负责好吧!”
羡君笑道,“不过话说回来,相忘教学时这唠唠叨叨,喋喋不休的样子倒真和我们家的老头有点像。”
简礼颖冷笑道,“不知常老师教学会是个什么样子,拭目以待呀!”
羡君怎会听不出简礼颖的挖苦,带着笑脸向简礼颖作了个揖道,“小生绝对不让简老师失望。”
“切!”简礼颖径直走开。
相忘收拾好正准备去办公室,见简礼颖趴在窗台上,不禁停下脚步问道,“礼颖,趴在这干嘛?”
“看帅哥!”
简礼颖余光扫过相忘,忙道,“哎呀,不是啦,自从那次在宫莺转偷看舞蹈男班练功被齐老师骂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了,还不是常羡君,刚才你教学的时候他说你婆婆妈妈的,所以我这不过来看看他怎么教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