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如今还有卢靖在外为他与胡人联络。
他反倒想问问润州失守到底是谁的责任?
裴然不认,卢靖不在,他并无证据,贸然将事情说出,只会让他被人捏住辫子,以此为攻讦他的借口。
“本王识人不清,确有干系,如今最紧要的不是论本王及余炳仁之过,而是如何夺回润州。”
“胡人少粮,裴然卖于的粮食那些也都尽数被烧光,他们当夜不举兵攻打润州,非要等到两日后,其中或许有什么缘故。”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道:“无非是余炳仁轻敌,还能有什么缘故。户部拨了这么多粮,他们竟连一个润州都守不下。”
沈聿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看来马尚书对行军打仗一事颇有研究,不若你去替了余炳仁如何?”
“臣从不替人收拾烂摊子。”
裴然留下一摊烂账,有些账目根本对不上,沈聿明似笑非笑地看他:“是吗?”
眼看又要吵起来,兵部尚书移开话题,道:“王爷方才说的话倒是提醒臣了,按理说润州有两万将士驻扎,即便是轮值,一万的胡人紧用一夜就攻下润之,属实是有些奇怪。”
沈聿明将他们往有人叛城的方向引,“余炳仁所带去的士兵大多都上过战场,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王爷,缙州送来的急报。”吕梁将一道密折放在沈聿明的手边。
沈聿明停下手上之事,飞快打开密折,越看面色越发凝重。他将密折递给离他最近的崔相,说道:“你们也都看看。”
崔浩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反倒是梁今越将折子抢了去:“让孤看看究竟是何事。”
他幸灾乐祸道:“润州三名副将皆投胡,近半数的士兵死于胡刀,皇弟,你挑的好人啊。”
“润州失守,你竟还在沾沾自喜,朕就不该依了崔相的话将你放出来。”
“儿臣(微臣)参见父皇(皇上)。”
“方才崔相说润州失守秦王难辞其咎,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马文林,你来说。”
梁文帝即便是一身病痛,命不久矣,然多年身居帝位,气势还是足够唬住这些人。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马文林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