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后,暗一驱马上前,离她不过三步远,云暮又想起今日之事。她不想陷入被动的局面,但主动去问只会暴露得更多,只能频频瞥着身旁之人。
暗一要比旁人敏锐不少,他察觉到云暮探寻的目光,一直等着云暮开口,但对方只是一味的看,便再也没了旁的动作。
两人沉默走了一路,临近墉关时,暗一还是决定给云暮递上一个台阶:“云将军想问什么,直说就是。”
云暮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看向已经被开拓好的入口,反问暗一:“暗一大人想让本将军问什么?”
不管问对方知不知晓她的身份,抑或是问和沈聿明相关之事,都只会暴露得更多,若万一是他梁文帝派来诈她的话呢?云暮不敢赌,也赌不起。
她手中马鞭一甩,飞奔的骏马扬了暗一一脸尘土。
待大军集结,云暮在各个关口都设了人,不论是谁经过,需得凭身份牌登记后才能放行。身份对不上者,皆被打做山匪,去诏狱转上一圈,解了嫌疑之后才能离去。
住在墉关一带的百姓敢怒不敢言,每每出门都得再三检查是否带有能证明身份之物。
但即便如此,云暮带人将半个墉关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搜查到任何关于私兵的痕迹。
难不成人真的离开了墉关?但那些车辙又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为了迷惑他们,才故意拉着板车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