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彻底没了意识后,辛百草把沈聿明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只留云暮一人在旁。
云暮照着辛百草的吩咐,递过他所需要的道具,用来止血的止血撒,还有用以缝合的针线。
等他们二人把砚清抬出房间时,砚石只看到了一个头部裹满纱布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砚清。
换脸中途,云暮发现砚清的指头动了动,怕他被疼醒,又给他灌了一碗浓浓地麻沸散,此刻的砚清还尚未清醒。
鬼市比地面上阴凉,云暮依旧热出了一身汗,一连站了近两个时辰,云暮的腿有些发酸,她回厨房倒水喝时才想起药罐里还有麻沸散。
不知是泡的时间太长还是加了米囊花的缘故,颜色要比寻常的麻沸散要深。
云暮从铁笼里抓了一只白鼠,将麻沸散灌了进去。不消片刻,方才吱吱吱叫个不停的白鼠直挺挺地躺在笼子里。
迟疑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白鼠的屁股,发现指尖还有一抹温热后,云暮才松了一口气。她再次把白鼠从笼子里取了出来,将指尖探向白鼠的心口。
心跳有些微弱,还活着。砚清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云暮是等不到了,她叫来砚石:“你留在这儿吧,照看砚清,给师父打打下手。”
砚石自然是想留下的,但云暮近来再查太子之事,身边只有陈江一人,他怕对方应付不过来。
“不了,属下等明日再来吧。”
明日可能来不了了,毕竟云府的库房里已经没有多少个六十万两了。
她生无可恋道:“来一次不容易,你就留下吧,砚清醒来能看到你,想来也是高兴的,你也多劝他和师父南下。”
云暮将昏睡的白鼠揣进布袋里,出门去找了辛百草,告知她的想法。
辛百草捏着白鼠的尾巴,把它拎到眼前晃了晃,“活着倒是活着,只是不知能活多久,况且人鼠体型差过大,得控好剂量,你方才给它喝了多少?”
云暮道:“约摸两勺。”
辛百草试药性不明的药时,也总爱给白鼠喂上一些,白鼠不死他才会亲自服用,若白鼠一碰即死,他也会服上一点,轻则呕吐腹泻,重则中毒。
“这几日为师多留意留意,若能用在人身上,那是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