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明噢了一声,指着云暮右手的纱布道:“方才在想,二弟如今这手,是不是不宜饮酒?”
胡宗远抬手碰了沈聿明的酒杯:“这就是寻常的果酒,喝起来像果汁,不碍事不碍事。”
在沈聿明担忧的眼神中,云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倒扣酒杯示意二人。
胡宗远朗声笑道:“二公子是个爽快人,胡某喜欢。”
酒杯中的酒轻轻摇晃,滴了几滴在沈聿明的手指上。
云暮二人和胡宗远把酒言欢,快到宵禁了才一身酒气地被车夫送了回去,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院中。
大门一关,两人眼中的醉意消散得一干二净,云暮忙撒开手,离沈聿明好几步远,只是沈聿明还在步步逼近。
“做什么?”
云暮不常饮酒,这种果酒虽然不辣喉咙,但被风一吹,她的脑袋还是有些发晕。
沈聿明揭下她的面具,抬起她的下颌借月色细细检查。
“你不是说喝不了酒?早年就是因为喝酒差点没了命。”
云暮哦了一声,“你说那件事啊,不过是我吃了会长疹子中毒的药罢了,方才喝酒不过是因为有人在监视。”
他一心放在云暮身上,没太注意周围:“谁?”
云暮揉了揉眉心:“应当是徐文。”
今天离开前,徐文的视线跟黏在她身上似的,她这次光顾着换脸,忘记把身材也换换了。
陈家的两位公子出现在京城后,她对外称身体不适,在养病,没去过布政坊当值。
徐文这些人几乎日日都和她待在一处,认出她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如就借今夜的酒打消他们的疑虑。
二人洗漱后,文竹和陈江才回来,这次又带回了好几本账本。
陈江找到云暮,低声道:“大人,属下把书房里外都翻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您说的账本。”
如此重要的东西,胡宗远都不放在书房,云暮道:“他的院子去过了吗?”
陈江点头:“找了,也是一样,毫无线索。”
难道他随身带在身上?今日那几个歹徒见人落单就要动手抢财,胡宗远把那东西带在身上,若是被人抢了去,他的命也到头了。
他能藏